她看着他,而他亦深深凝着她,在听完她的激烈质问后,他却不急着回答。
她一气,低了头,扒开他脖颈前衣服,便咬了下去。
在咬前,她还是动了脑筋,毕竟他是皇帝,明日上朝需会见众臣,若咬了脸,着实不好看。
可她这一动作,却没有意识到,是比直接咬脸更危险的动作。
凤承天的手置在她腰间,任她咬着,没有进行下一步。
只任她脸上沾了一脸他心口的血。
他若真想玩弄她,她还是如今此番模样?
她便不曾想过,有谁敢对皇帝这般样子么?
应风裳,你聪颖灵慧,有时却蠢笨至极。
那酒不过是他去西内苑时偶然闻到,便问了王仵作,系他妻子所酿。
他一直都知,她好着纪叟梨花春,他亦曾尝过少许,便记住了那种味道。
为什么会记住那一抹味道,他都忘了缘由,就只是记着了。
王仵作家没有酒窖,无法为身上这人多囤些好酒,他便在民间找了酒肆,为她囤了酒。
至于青娘制香再酿酒之事,他从不曾管过。
他不愿在乎的事与人,便一点都不愿去理会。
她伏在他胸口,含糊说着他对不起青娘,可她不会觉着她应风裳也对不起他凤承天?
她误会他多少次?
只是这一次,确然是一场局。
他把她推得离他更近的局。
所以,应风裳,这就是朝政。黑白颠倒,正反混淆,肮脏丑陋,为了权力,不顾一切。
他把她拉到了这条路上,其实他自私的很,他在饮鸩止渴,他迫切地希望她能陪他一起走。
而不是陪应惊鸿。
这么多年,他其实好孤独。
风裳欲从他怀里起来,却被他抱紧,她不明所以,只以为这个爱记仇的人想着报方才的仇。
她只想爱怎样怎样,不过一条命,随便取了便是。
是以,她也完全无了后顾之忧,狠狠掐了一下他的胳膊,又讽起他来:“西内苑王力与李满的确是被王仵作杀死并利用他年轻时作案的手法拟造了些假象,让众人以为二人之死关乎政治。你便利用此次案件来打击反帝派,好巧不巧,小臣正好撞到了陛下的精心布排里。”
他点头:“是以这并非是朕逼你,从一开始,朕便在阻你。”
屁话,通通都是屁话!
他一直都在把她往这条路上引。
风裳现在看清楚了,决意不要再上这条贼船。
她再次要起身,决定作别皇帝,然后去找应惊鸿,告诉她老娘答应回扬州了。
结果这一次,她还是没能从凤承天怀里起来。
她一着急,欲骂他要杀要剐且快着。
他却一翻身,将她压到了他身下。
这一动作,让风裳突然间有些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