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听过麦田的话后,林棠又换了个想法。
既然目前用一些能制作出肥料就能让麦种的产量增加,那她何不尽快把肥料通过康熙公之于众,让百姓日子好过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她想要小厨房了。
去年和今年收的辣椒晒干后也有一斗了。
今年刚收的番茄还水灵灵的。
要是内务府动作快的话,她应该能吃上心心念念的辣椒和番茄火锅。
还有,她想求康熙让郭贵人见一见胤?。
郭贵人自打去年十月,胤?走后,便再也没哭过了。
林棠起初还以为人被刺激的傻了,后来她见郭贵人每日除了锄地、给她读书外,按时用膳按时睡觉,便琢磨她当初说的应该是认真的。
她想好好活着。
人活着才有希望嘛。
林棠心思转了几个弯,她让小田子提着四斗刚收的冬小麦,带着麦田往乾清宫走去。
乾清宫里,康熙正在考察太子、胤禔、胤祉和胤禛的学问。
“礼者,体也。太子,这句话作何解释?”
十一岁的胤礽到了变声期,他夹着公鸭嗓道:“回皇阿玛的话,儿臣以为‘礼者,体也’是说君子要把礼仪当做自己立身之本。”
康熙微微颔首,余光瞥见胤禔心虚地翻了个白眼,胤祉跃跃欲试,胤禛面无表情。
他随意翻了几页《礼记》,转头看向胤祉问胤禔:“胤禔,你来说‘凡事豫则立’是什么意思?”
胤禔傻眼,嘴角的笑僵在了脸上,他明明瞧见皇阿玛看向三弟,怎么问的却是他?
“儿臣以为…儿臣以为这句话的意思是做事要有准备,有准备就能成功。”胤禔涨红着脸,回答道。
“哼!”
康熙冷哼一声,追问:“这句话出自哪里?”
胤禔低着头,嗫嚅道:“儿臣……儿臣不知。”
康熙把书扔在桌上,怒道:“胤禔,你身为大哥,本该以身作则给弟弟做好榜样,可你整日不是看太子这不好,就是看太子那不好。怎么,朕这个皇上选的太子是不合你心意?”
“噗通”一声。
胤禔跪在地上,惶恐道:“儿臣不敢,儿臣知错,儿臣以后不敢了。”
康熙冷笑:“朕像你们这么大时,日夜读书百二十遍,从不敢懈怠,唯恐愧对祖先,愧对百姓。
你瞧瞧你,日夜疯玩,平日里为了一点小事互相攻伐,你们是想气死朕吗?”
四位阿哥齐齐下跪,异口同声道:“儿臣不敢。”
康熙面上愤怒,扫了跪在地上的四人一眼。
胤礽面含担忧,像是担心他这个皇阿玛。
嗯,还是保成关心朕。
胤禔眼眶微红,有些做错事后的愧疚。
胤祉耷拉脑袋,一看就是因为不能表现自己而失落。
胤禛依旧板着脸,像是没有什么能触动他。
康熙又瞧了太子一眼,余光扫过另外三人,气的再次想骂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