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约定,不管将来发生什么,在最困难的时候,给彼此一个支持,哪怕是路过,也要给一顿饭吃。后来我们真的相互远程救济,远程鼓舞,而那个公众号就成了只有我们两个人的乌托邦。
一年多的时光是短暂的,我很庆幸没有虚度时光,我选择离开了那座遥远的城市,去了另一个我想去的地方。而那座遥远的城市,是我人生价值观形成的地方,也是我人生开始自我选择的地方,它为我的梦想赋予力量,所以我选择离开,至今我再也没有回去过的城市——喀什。
一个多月后,克拉也离开了喀什,回到了重庆,我们只是微信联系,因为她工作的原因,很少在录音,偶尔会相互检查检查文字,聊聊最近发生的事情,好让我记录。
之后一年多的时间里,在别人看来工作,环境等等都很顺利,也很开心。只有我知道的是,那一年,我什么都写不出来,晚上抱着手机屏幕,盯着空白的屏幕上字符竖线一闪一闪的跳动。偶尔快速敲下去几个字,几句话,又觉得不妥,快速地删除,每天晚上都是如此,再也没有在喀什的那种灵光一闪,再也没有。
我开始抽烟,开始把头发剪得很短很短,我开始在休息的时候走过凤城七路,一个人听着音乐漫无目的闲逛,坐上地铁二号线不知道在哪一站下车,强迫自己随便选一站下车后,不出站,在站台里面坐很久,再上车返回,去体育公园消磨时间,虚度光阴。负面社会新闻常常轻而易举地把我的情绪拖拉进去,偏激过度的解读,毫无意义的愤怒,偶尔我才会更新公众号。一切的一切都没有目,一切的一切我只想找回能原来拥有的一种状态。
在深秋的一个周末,下着阴冷的小雨,我买了张去重庆的车票,第二天大清早我就出了门。
深秋的雨,一直下,从西安一直下到了重庆。没错,我很想找个人聊聊天,可是我又不想把自己心理上的情绪作为负担分享给不知道我在做些什么的人,我唯一能想到的就是克拉。可见到克拉后,我又把所有的一切情绪关进了心里,没忍心说出来,见面也就一个下午的时间,克拉带着我吃,玩,吃,介绍每个奇奇怪怪的东西,重庆人的情绪其实还在那辆开进江里的公交车上,如同秋天的阴雨天,久久未曾散去。
第二天早上克拉来接我,送我到动车站,我们就像当年离开喀什的时候一样,早有准备的说了声再见,又开始了接下来的旅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