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每年公中的收入,老太太会左手换右手地换到她私房里去,然后贴给四房,她就真想骂一句个死老太婆怎么还不死
为什么眼下是大太太管家,但收入还归老太太管呢原因很简单,大太太只是单纯地管家罢了,每个月从账上支一笔钱的那种,而家里的收入,还是交给老太太的,大太太想赚外快,也就只能从支来的那笔钱里扣点下来中饱私囊,想要多报支出都不可能,因为老太太管家多年,知道一个月开支大概是多少,所以其实大太太能中饱私囊的钱都不多,倒是老太太,每年将收入少报点,将盈余收入了自己腰包,所得不少,然后用大家的钱贴给四房,气的大太太和其他几房直咬牙。
钱婆子道“最起码这两年不用担心,那女人总要先想着生孩子的事,等有了嫡子再担心不迟,要不然她捞的再多,又没儿子,也是白捞。”
“这倒是。”闻大夫人稍稍放心,总归在那女人生下儿子前,是不用太担心的而等生下孩子呢,到时的事到时再喽,运气好的话,到时也许老太太不行了呢毕竟老太太年纪已大了,上了年纪的人,健康情况不准的,也许今年还好好的明年就不行了这种事也是常有的。
“再了,她这会儿有个更好对付的目标,恐怕也不会把主意打到您身上。”钱婆子笑道。
闻大夫人先是一愣,及至看钱婆子拿水在桌上写了个“四”字,也反应过来。
是啊,闻四姑娘手上有几千两银子,这在她眼里也不是多少的钱,但在门户出身的刘氏眼里,只怕会觉得这是一大笔钱,会想尽办法弄到手的,毕竟听她嫁到丁家后,掌家十几年,拼死拼活也只攒下来万来两私房,那闻百翎手上那八千两,对她而言自然是笔大钱,等弄到手了,私房就能翻番了,她会不眼红才怪。
两人正商量着,有管事媳妇进来道“太太,奶身上不舒服,二爷想让太太请个大夫看看。”
所谓的奶就是闻二爷的妻子。
二房身就是庶出,闻二爷还是二房庶子,这就是庶出的庶出了,在府里一直是个透明,平常哪敢惊动闻大夫人,这会儿让闻大夫人请大夫,估计闻奶身上大概是非常不不舒服才找过来的。
闻奶郑氏眼下正有孕在身,孕妇身体不舒服,也难怪闻二爷担心了。
闻大夫人理解闻二爷焦急的心情,但一听闻二爷这话,还是不由皱了皱眉,一边让人去请大夫一边跟钱婆子道“眼看四家合居,子嗣繁衍,人口越来越多,公中开支越来越入不敷出,开始抵押早先太后她老人家在时挣下的家当,我看着啊就心疼。看看,过不久三丫头要嫁人,三哥儿呢又要娶媳妇,再过一两年,孙辈甚至子辈的孩子又要多了,到时丫环嬷嬷的又要请不少,府里要越发供应不上了,真不知如何是好。”
虽然在闻老侯爷过世时,已将四房分了家,但由于闻老夫人尚在世,所以只是分明了以后二房三房离府时可带走多少东西,眼下二房三房并未离府,于是乎,他们的一应开支,还是从公中走的。
而二房三房分的东西,跟他们庞大的人口,以及婚嫁、生子等消耗比,完全不对等,他们那点东西,哪够这么大开销的,那这多出来的开销,用的自然是大房跟四房的东西了,那他们自然不高兴了。
钱婆子自然知道她在心疼什么,便附和道“四房到底是老太太的骨肉,一起合居也就算了,二房三房不过是庶出,如今老太爷又过去了,连孝都出了,按理,他们可以分出去过了,太太哪天不妨请老太太拿个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