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菁菁拿酒事儿,又压李方晓一头,颇得意。她扫一眼桌面,吩咐梢搭子的老婆“阿姨,替刀秧子盛一碗春笋鸭汤。”
“姐,这,谁是刀秧子”梢搭子老婆糊涂。
刀鞘捂嘴笑,点醒梢搭子老婆“除了我们几把正宗吊刀,还能是谁”
李方晓猛一拍桌,起“我入吊刀行,就不做刀秧子。你夏侯菁菁不要太欺负人,重新给个名否则”
“怎个否则”夏侯菁菁呲鼻“难道我还怕你走不成按年龄,你比他们几个都年轻按做吊刀,他们有的跟了我三四年,时间最短也在两年之上,而你,初来咋到,干的是杂活,送一个刀秧子的名儿,还委屈你了”
刀锋“啧啧”地“兄弟啊,我提醒过你,不能直呼我们老板的大名。”
李方晓斜楞刀鞘“能直呼她大名算客气,不客气的话,早想喊她母夜叉”
一句“母夜叉”惹起众怒,刀子们义愤填膺欲跟李方晓干仗。正围攻李方晓时,夏侯菁菁竟然大笑起来
“哈哈哈太有意思啦我是母夜叉咯咯,这外号还真没人敢叫。行母夜叉就母夜叉吧,咒我母夜叉也缺不了胳膊腿,还树立我神圣不可侵犯的形象”夏侯菁菁高跟鞋敲击地面“笃笃”响,走过来拨开众吊刀
“刀秧子给我听好了。你们几个,”她手指点着刀子们的鼻尖儿“也给我听好了”
“老板吩咐”吊刀们垂手立正,应声。
“从现在起,刀秧子住二楼”,夏侯菁菁话一半,吊刀们哗然
“老板您自个儿立的规矩二楼三楼不允许我等随意走动。”刀锋力劝“平时打扫卫生时,没有梢搭子和他老婆盯着,我等几个都不能上下走动。而您却、却把二楼让给刀秧子住,这、这也太、太有些”
夏侯菁菁双手交叉抱在胸前“我知道你们想什么。但是,我问你们半地下室两人共用一个卫生间的房子都被你们占了,就剩没有卫生间的房子,而且都堆了不少物品在内,你们,让刀秧子怎么住”
刀锋溜一眼刀鞘,被夏侯菁菁捕捉“是,刀鞘倒是独享卫生间,你们问问他乐意跟刀秧子共用卫生间么”
其实,刀鞘更妒忌李方晓住二楼,但他心虚,如果开口发表意见,极有可能惹猫儿屎上身。如果,真把李方晓安顿到他他隔壁,而且一屋一个门,通往共用的卫生间,何止是不方便在刀鞘看来,简直就是一来路不明的间客何况,刀鞘虽做了一把刀子,但手上权利不,凭着一张友善之脸,结交的哥们姐们不少。如果在屋里跟外面的哥们姐们打电话,或者半夜翻出栅栏做些男女之事,平添一个电灯泡不是自找麻烦
“嘿嘿”刀鞘态度转变“既然,刀秧子负责保洁和打杂,老板安排他住二楼也无不可”
白刀看样子跟刀锋走的近,鄙视刀鞘“不允许随意在二楼走动可是老板定的规矩,你难道不想维护老板的威信”
“规矩虽然是我立的,但我也可以破。”夏侯菁菁发声哪里由得吊刀们叽歪“眼下,在没有更好地办法安顿刀秧子的情况下,就让他暂住二楼吧。当然,对你们几个来,规矩还是规矩,都听明白了吗”
“明、明白了。”吊刀们回应,属刀鞘应的嗓门最大。
“嗯。明白就好。”夏侯菁菁继续交代李方晓“你住在二楼,不但要负责二楼以及二楼以上的门窗、地毯、卫生间保洁,还包括我床上用品的洗涮和更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