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白桦没有回答他的问话,而是独自向湖边走了过去。
秦时月屁颠屁颠地在后面跟着。
韩天青、叶诗吟以及水儿,三个人的脑袋从大门探了出来。
这瓜一定包熟啊!
秦时月回头瞪了他们一眼,他们又缩了回去,秦时月赶忙向前跑去。
“白桦,你等等。”
苏白桦走到湖边,找了一棵大树坐了下来。
“对不起,我跟你不熟,叫我师姐。”
她的声音毫无感情。
“苏师姐?”
秦时月压低了声音,试探了一下。
苏白桦偏过头来说道。
“所以,只见新人笑,不见旧人哭了?”
“那,白桦?”
秦时月听着苏白桦的阴阳语气,也是毫无办法。
“跟你不熟,不要这么亲热。”
“不是,白桦,我真的知道错了?”
秦时月赶忙认错。
“你还知道错?你秦大爷哪里会有错,我可不敢说你。”
秦大爷?秦时月感觉有些不对劲。
“我又不是看门房的,怎么可能是秦大爷。”
“只是我真心认错了。”
“我可不敢接受你的认错。”
苏白桦将腿收到身边抱了起来,言辞虽是有些酸刻,还有些失落。
秦时月起身,对着她行了个大礼。
“不管你接不接受,这一次还是很感谢你愿意过来救她。”
“如果你是为了这件事,大可不必,救人一命,乃是医者天责。只是……”
这是秦时月最害怕听到的转折。
“只是什么?”
苏白桦向坦嘎尼喀湖的方向,丢出一块石头。
“只是这类创口过大,血气损失殆尽,对于我们可能就是损失个千年道行,性命自是无虞。”
“但她却只是普通人,虽说体内有一股力量护住心脉,在我治疗的时候,不断恢复自己,但却只剩下十年。”
十年?
只是这一枪?
秦时月的脑子嗡嗡的。
他眼神有些呆滞。
“真的,没有办法了么?”
苏白桦言语之中也是无能为力。
“唯有修真可破,但她的灵根,你也是知道的。”
秦时月呆坐了下来。
苏白桦将自己的帕巾递给了秦时月。
“好好陪她。”
“嗯,那你的伤呢?”
秦时月稍许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声音有些哽咽。
苏白桦很是平静。
“我的伤好得差不多了,多谢了你帮我拿来的那几十瓶药丸;你不认识药,也亏得你直接闯入禁地硬抢。”
“你我之间,言谢,便不用了;你没事就好,我也就放心了。”
苏白桦转头过来,眼神复杂地看着秦时月。
他也将帕巾递了回来,两人四目相对。
苏白桦赶忙收回了自己的眼神,有些紧张地说。
“你别说这些,就你那几十瓶药,我还得给他们重新炼制,多麻烦。”
说完,便站起身来。
“既然事情已经结束了,那我就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