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好一阵后,忽感乏累。他看前方有一树荫,便想着先闲坐休憩一会儿再说。
却在这时,一个青衣男子忽然闯进他的视线里,只见青衣男子持着一把磷光挂满的玉色铁剑,身上满身血迹,走路踉踉跄跄,可见他心里有多么慌乱。接着,几个黑衣蒙面杀手倏地从地上“呼呼”跳了出来,那几个杀手提着长剑将青衣男子团团围住。
“你杀了我们的公子,你还想跑去哪里?”一个杀手阻拦道,青衣男子冷冷“哼”的一声:“杀了,就杀了有什么大不了的。那韩明本就不是什么好人,我只是为民除害罢了。”几个杀手皱着眉头,紧盯着青衣男子,待那为首的喊出一声“杀”音后,几个杀手“唰唰唰”地向青衣男子围攻上去。
青衣男子脚足发力,猛地跃上几丈高空。谁想那几个杀手也同样如此。高空之上,青衣男子用一剑挑刺多剑,劈、砍、刺、划尽数使出,几个杀手同样使出同等招式也是那劈、砍、刺、划。但几个杀手不及青衣男子手快迅捷,也不及他招式多,只见几个杀手手脚全身增多了几道新伤口。但终究青衣男子势单力薄,与他们斗了数十个回合后逐渐体力不支。几个杀手看出他异样,便临时改变策略,轮番上阵,一一耗尽他的体力,待青衣男子体力耗光时,他们再群起而攻之。
终究是权相韩真秀赡养的江湖门客,杀人的手段如老谋深算般无二。青衣男子与几个杀手几个回合斗下来,身上新增添了几处伤口,他想逃脱,但那几个杀手围堵甚密,压根不给他出逃机会,可见这几个杀手势必要把他置于死地。
杀手们不敢违抗韩真秀的命令,韩真秀命他们带着人头回去,杀手们必将青衣男子逼到死路不可。否则不会一直追击有百千里的路途。
青衣男子见树荫下盘坐着一男子。见那男子目光朝他们这边左右游离,又见他身边摆着一把镶金的利剑,看着毫无畏惧之色,青衣男子便朝他大喊一声:“那边的大侠,搭救我一命可好?”
杨霄云一时斗心上头,心中有所动容,按耐不住心中侠义之心骤起,“倏”地拔剑跳入杀手围成的圈中,以迅捷之势“哐哐...”几声震响,几个杀手傻眼愣住,只见杀手手中铁剑“哐当”折断。
见到这一幕,为首头子当即威胁道:“你小子不想活了吗?敢与我们作对,你可知我们是什么人?救了他你这辈子就等着被追杀吧!”
杨霄云却淡然一笑,语气稍有戏谑道:“我只是看不惯这么多人欺负一个人而已。再说,你们是有多么的无能呀!要靠一群人去击败一个人。”
为首杀手头子放下狠话,却是自己给自己找个台阶:“你强你说什么都有道理。今天我们是打不过你了,但日后却说不定。我记得你了,你给我等着。”
“我也不会跟你掰扯的,我们还会再回来的,小子后面再见吧!”
“唰唰唰”几声,几个杀手遁入到地下。
几个杀手使用遁影术刚离开,青衣男子便倒下身子,原来青衣男子一直硬挺着身子,见杀手走后才放松警惕。杨霄云将他带到树荫下养伤,见他脉搏虚弱,身骨受损,又给他输功运气助他恢复体力。
半个时辰后,青衣男子苏醒。青衣男子见杨霄云帮了自己,便自报了家门,他本名叫田戚光,是蛇沧剑剑主。他来自玉矶门。因为路见不平,杀了宰相韩真秀之子韩明。韩真秀气急不过,所以才派杀手一路追杀他。
韩真秀与史安明勾结,一个内掌朝堂一个外结番邦,搞得黄龙国乌烟瘴气,一团糟乱。二人扶持幼主,已经把控朝政连续多日。昔日的皇帝已经出逃避难,不知去向。
田戚光因为痛恨二人的胡乱作为,在路上又恰遇韩明无故屠戮百姓,他出于侠义心肠,与韩明拼杀争斗。那韩明不敌他这江湖剑客,几番你死我活的打斗下来,韩明被“刺啦”一剑封喉致死。
田戚光抱拳行礼,低声的一番谢恩:“多谢壮士,壮士如何称呼?”杨霄云回道:“我叫杨霄云。是从南方来的人,现在正往北方去。”“北方?”田戚光神情跟那老头一样,眉头紧紧锁住,惊起一阵疑惑。“那北方有何可去,危险得很,全是韩真秀与史安明的爪牙。去不得。去了只有死路一条。”杨霄云心想道:“那北方果真如他们所说,已是破败不堪的景象。若是这样,那北方不去也罢。可是,这世间上哪去找与我有缘之人。”
“我去东方吧!”杨霄云又选了一地,田戚光还是起了疑心:“你去那东方做甚?东边是虎象国,莫非你要投敌不成。要是这样那我要杀了你,不能让你投到敌国去。”杨霄云心中几分无奈,心里暗嘲道自己似那无主游魂一般,独自哈哈笑了几声,诉问道:“那我该往何处去呀?”田戚光闻言反而困惑:“你要去哪你不知道吗?”杨霄云依然笑了笑,道:“被你一说,我还真不知道诶!你给我指一条明路吧!”田戚光心中顿觉好奇,提起嗓音:“你这人真是奇怪嘞。”然后站直身子,指着一方道:“伤好后,我准备要去龙华山,你可以跟我一同前去。反正你也没有去处。我也正缺个帮手,不如跟我一同前行,如何?”
杨霄云正愁前方无路,一时又想起师傅教导的惜缘求份之果,他觉得这个提议不错,便接受了田戚光的邀请。
“也好,也好就跟你一同前往吧,待我找到有缘人再说吧!”杨霄云小声的道。
二人随即一同上路,路上田戚光不禁上下打量着杨霄云,莫名对杨霄云充满好奇,不禁忍不住发问:“霄云兄是哪里人?看你精神劲头好得很。”杨霄云略加思索,回道:“南方的一个小村庄而已。”田戚光却怎么也不相信,他见杨霄云全身上下穿着用上等布料制成的衣物,再加上他的神态举止气质,怎么看也不像一个农村人,更像是富人家的公子。
“你学的是什么功法?那几个杀手一下子就被你打败了。”田戚光故意问道,杨霄云不想回答,但是对方已经发问,他不得不给出一个答复:“家乡里老人教的。”杨霄云寥寥数句,还是让田戚光半信半疑:“是吗?那我有机会得去你家乡拜访拜访。你可要带我去呀!”杨霄云笑笑,含含糊糊:“好…好…啊!”只见他有几分心虚,他不敢说实话。若不是师傅交代,他也不至于如此含含糊糊。
快到夜间,杨霄云与田戚光找了块空地准备歇息。在中间生了堆火,火光照耀着他们各自的身影,两个人,杨霄云靠在树干上呼呼睡着了,田戚光静静盘坐,两只眼睛半睁半闭,时刻关注周边动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