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汶想起了自我介绍时白月提出的那个疑问。
“那你……认不认识一个叫小菊的姑娘?”
一个叫小菊的姑娘……?
若菊……小菊……这两个名字之间似乎有些密不可分的关系。
装着各种花的香壶、钱老板、若菊、小菊、消逝的花瓣……
一个个线索在刘汶的脑子中不断地穿梭,始终无法连成一条完整的线。
还差一点……离最后的真相似乎还差一点。
刘汶站在床边,阵阵菊香不断地飘入他的鼻中,他抬起头,四处张望着,这偌大的房间,有用的线索似乎只有那个放着香壶的柜子。
看来,想要知道真相,就得去钱老板现在的房间看看了……
刘汶缓缓地走出这间充满着花香的房间,浓郁的花香萦绕在他的身旁,随着他的远离缓缓消散,正如那片黑色的月光花花瓣一样,慢慢地消逝在空气之中。
皇宫,江华房内。
白月站在房间中央,手中拿着一张破旧的牛皮纸,上面用粗黑色的字体写着些什么,但由于时间的原因,上面的大部分字体已经无法看清了,只有“菊花”、“重生”、“记忆”这个三个词能被明显地看出。
白月将牛皮纸放在眼前,令她好奇的,不是这三个词的意思,而是这六个字的模样,在每个字的最后都有特殊的小圈。
那些圆圈……
白月看着那些小圈,陷入了沉思,那几个小圈不断地把她拉回到四五十年前,拉回到那个叫作仙村的小村子里。
“阿姨,你为什么要在字的后面画一个圈啊?”
“那是阿姨的特殊记号,等你们这些姐妹到外面去后,看到这些记号就像看到了阿姨一样……”
“阿姨,我不去外面,我要一直陪着阿姨。”
“傻孩子,人总是要离开家门的,更何况是我们这些……”
这些字,是张嫂的字……这张牛皮纸,是张嫂写的……
可这张牛皮纸,为什么会在江华的房间里?
难不成,江华去过仙村?
白月又一次看向那三个词。
“菊花”、“重生”、“记忆”……
既然这些字是张嫂写的,那么,一切都能解释的通了。
所谓菊花,应该就是小菊,至于重生和记忆,就代表着……
这么一来,白月就更加确定了自己的猜想——若菊就是小菊,只不过,她已经丢失了自己的记忆;抑或者,她已经恢复记忆了,只不过,她不想让其他人知道自己的身份。
可,问题来了。
画师作为小菊的爱人,小菊甚至在25年前以命换命救过画师。画师应该通过这张牛皮纸知道了小菊就是若菊,可,为什么今天画师对小菊(若菊)那么冷淡?
她记得,画师在二十多年的名字不是江华,而是魏群,他为什么要改名字?她感觉,画师身上的气息变了,他的身上没有了那股清谈而又飘逸的气息,取而代之是一股浑浊的杀戮之气。
或许,今天站在这和他们说话的画师,并不是真的画师……
随着白月思考的不断深入,江华的身份愈加的神秘,甚至连他进入皇宫的目的都成为了一个谜团。
虽然他是以献画的名义进宫,可,白月刚刚翻遍了这个房间,也没有看到一件作画的工具,只有一幅早已完成的画,画上是一个穿着黄衣的女子,女子的手中拿着一朵菊花。
她记得这幅画,这幅画是曾经的【画师】为小菊画的一幅肖像画,如果说,江华要把这幅画先给皇上,那么,或许今天又会有一具新的尸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