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这人会不会像咱爸一样,醒不过来呀?”夏天倚在门框上,看着屋里的人。
男子身下铺着稻草,衣服和造型还是那天晚上的。穿着钴蓝色的长衫,外罩一件乳白色纱衣。衣袖是窄的那种,和现代人衬衣袖差不多。腰间扎着黑色腰带,脚上穿着黑棕色皮靴。
他躺在稻草上,银灰色头发散乱在脑袋周围,清秀的面部看起来有些痛苦。两只手攥的很紧,手背上青筋凸起,好像随时准备与别人打斗似的。
看着他那副紧绷的样子,夏梦居然为他稍稍的心疼了一下,纠结道,“应该、不会吧!”
夏梦也说不上来,但心里很希望他能醒过来。
“万一,万一他死在咱家怎么办?”
夏梦一听这话,嘴巴张的大大的,一副很吃惊的模样,而后她紧张地说:“呸呸呸,别说这么不吉利的话。”
夏天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赶忙用手捂着嘴,半天不敢说一句话。
沉默了几分钟,夏梦朝那人瞅了一眼说:“我去看看药熬好了没有。”
瓦罐底下,那几根小树枝燃烧的就剩下一堆红彤彤火子。罐里黑乎乎的汤药正一圈一圈地吐着气泡,冒着热气腾腾的烟雾。
夏梦疾步走过去,蹲下身子细致入微地检查着药熬好了没有。最后确定能喝了,她才衬了块抹布,小心翼翼地端起药罐把儿往白瓷碗里徐徐倒起了药水。
“姐,吐血了,吐血了,那人吐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