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寒,你帮了我大忙,想想要何赏赐”,倾影说着火急火燎的出了院子。
诶……王爷,羽寒回神,才看到一个急急忙忙的背影,都不禁笑了起来。
书房内,“宁心对月忘尘寰,静坐聆听涧水潺,致力功名曾几累,远忧早已化为娴”,韩伯仔细念着诗句,皇贵君生前从未念过此诗,而且公子喜策论,并不喜欢诗词。
“有没有可能是父君暗示凶手或者地名?”倾影问道。
韩伯恍然大悟,将写有诗句的生宣放在桌案上,用毛笔将其中的两字圈出,分别是静字和娴字,然后说道:“当今君后闺名静娴,”
当年皇贵君难产,君后前一日确有来探望,只是当时老奴不在旁侍奉,不知道他们所说什么,只记得君后离开后,皇贵君有些失落,但并无什么不妥。
倾影心中愤然,难道凶手是君后?这疑点需要求证,时隔多年,该有的证据想必早已清除,倾影有些失落,但幸好,有路可走。
景阳宫,伺候四皇子的侍奴们跪了一地,为首的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个遍,君后静静的听着,手中的佛珠转悠着,只是淡淡道:“罢了,复儿总是在本宫膝下长大,如今亲姐姐回来了,是该让她们团聚的,本宫会通知内务府,给你们安排新的差事”,下人们退去后,一旁的侍奴公公才暗暗道:“主子,景越王突然回来,恐怕……”。
君后抬手,示意他不必再说下去了,如今的天下到底是谁的,也都不会是她南宫倾影的,“现今最要紧的就是妤儿的婚事,派两位教养公公去洛府,虽说越王娶的是侧君,但到底是凤君赐婚的,按照贵君的仪制办吧!
贴身侍奴福了福身,传旨去了。
羽寒在花园里蹦跶,红梅已经起了花苞,摘一些插了瓶子想来好看,纵身一跃,到了树上,把跟在一旁的红兰锦兰吓了一大跳,他们知道自家主子会武,可这是在王府,将来王君入府了,主子这般没规矩,怕是要吃亏的。
“小主子,您赶紧下来吧,被人看到不太好”,红兰环顾一周,焦急道。
“我就摘个花给王爷送去,你们紧张什么”,暮羽寒不以为意。
此时,于总管正带着小侍去花园摘梅,各个院子需要装点,不远就看到一位公子在树上上蹿下跳的,瞬间铁青了脸,两步并作一步,气势汹汹的想要看看究竟是谁那么大胆。
凑近了,才看到红兰锦兰在树下规劝,“嗯哼”,于总管放声。将两侍儿吓了一大跳,忙不迭的跪下,不敢再知声,他们知道,往日王爷不在府中时,都是这位大总管说了算,他是君后派来管理王府的,平日里没少吃苦头。
“暮小公子,还不赶紧下来,成何体统,过几日洛侧君和两位侍君就要进府了,您再这般没规没矩的,小心受罚,于总管得意道,虽说这位暮公子现在深受宠爱,那又如何,无名无份的,总归不长久。
羽寒心一紧,刚才他说什么?王爷要成婚了?可~可她从来没有说起过,回想起那日,原来她所说的是如此,眼泪不由控制的落下,只听见噌一声,已不见了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