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开会。

开审讯大会。

于白白一脸不服的和一脸呆滞的苏绵绵坐在长桌的一头，于明明、唐宋、柏敛坐在另一头。

唐宋给了于明明一个眼神警告，希望他不要一会儿和于白白吵起来又误事：“于白白，对于昨晚带着苏绵绵去夜店的事情你有何解释。”

于白白以为什么事呢，一只手揽过盯着对面眼含热泪神游天外的苏绵绵，“这有什么好解释的，想去就去了呗。”

“但昨晚要是我们没有接到电话去接你，你有安排吗？”唐宋严肃道，“昨晚我们到的时候你和苏绵绵没有一个有自主行动能力。”

“那不是你们已经说了要来了吗？”于白白无所谓，“还是在你们店里。”

于明明脑子宕机了一下，反应过来，“意思是你们四个前后脚的去了，不叫我是吧？”

“你安静。”唐宋阻止他开启马上就会导致无意义吵架的话题的行为。

“这个话题先不说。”柏敛拿着手机和对面确定了什么，抬头道，“你喝酒前检查过苏绵绵的年龄吗？”

唐宋补充道，“她是未成年。”

于白白搂苏绵绵的手紧了紧，气势更强了：“绵绵今天凌晨就成年了，你们没有一个人记得吗？”

苏绵绵像个娃娃一样待在她臂弯里。

“苏绵绵，你成年了？”柏敛皱眉。

苏绵绵发呆。

“绵绵，”于白白戳戳她的脸，“在想什么呢？”

苏绵绵被戳醒：“乡愁是一张长长的桌子，我们在这头，他们在那头。”

桌上沉默一瞬。

“别愁了，”柏敛打破沉默，“你说说你们昨天怎么跑去夜店的吧。”

唐宋抬手制止了于白白试图挡在苏绵绵面前回答的动作。

苏绵绵已经是身经百战的战士了，面对这种程度的法庭完全不带紧张的。

“白白说我跟她一起去，她就给我小鸭子。”

“是这样吗？”唐宋问于白白。

于白白迟缓的点点头，“好像这样说也没错。”但感觉哪里不对劲。

“你们俩什么时候定好这么个没有一点安全意识的行动的？”唐宋推了推眼镜。

“就绵绵打电话跟我说准备了礼物那天啊。”于白白抱着苏绵绵道，“绵绵精心挑选的礼物，只是想要鸭子这种小小的愿望，我满足她还需要挑时间吗？”

虽然后来知道是所有人都有礼物有一点点失望。

唐宋发现了问题的关键，“所以去夜店的想法是苏绵绵提出的，于白白是设计行动和执行的？”

于白白点头，苏绵绵摇头。

“嗯？”被背刺的于白白惊讶的放开苏绵绵，捏了捏她的脸。

苏绵绵被揪了脸，含混不清的道，“我没有要去夜店啊。”

“你不是要鸭子吗？”于白白道。

“别捏她了。”柏敛皱眉，“她要的是送你那个浴球里的鸭子。”

“啊？”于白白诧异地松开手。

苏绵绵仓鼠洗脸式保护自己的脸，“嗯嗯，浴球里的小鸭子。”

于白白回忆了一下，苏绵绵好像是对她说了什么，反正是鸭子什么的，但是她好像没听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