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祐君的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腔。电话那头传来的消息,仿佛一盆冰水浇在身上,让他从头凉到脚。
“几年前就死了?”他的声音几乎是呢喃。
“对.....对啊.......她......原本是我们这里人气最高的DJ,后来莫名其妙辞职不干了,摇身一变成了大麦公司的董事长秘书,我本以为她是傍上了大老板,没想到过几天就失踪了,大麦公司的写字楼也传出了鬼楼的传言.......”
金老板的声音充满了不安和迟疑:“邬总,您那边......”
邬祐君没有立即回答,他的目光转向身旁静止不动的美丽女子,虽然她保持着先前的姿态,仿佛刚才的对话从未发生,但在邬祐君的眼中,现在的她却散发出一种不祥和怨毒的气息。
她的皮肤开始溃烂,身上猛的发出恐怖的红光,迅速扩大,邬祐君此时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逃!”
他有种预感,即便自己是驭鬼者,也完全无法抗衡这可怕的厉鬼。
没有丝毫犹豫,邬祐君身上白光闪烁,整个身影消失在原地。
再次出现时,他已经回到了自己的家里。
见对方没有追来,他长出一口气,拨打电话质问道:
“金胖子,那女人究竟是人是鬼?到底怎么回事?”
“邬总,您还是赶快离开大昌市吧,不然就来不及了!”金老板掏出手帕擦了擦脸上的冷汗,带着一丝哭腔:
“那女鬼每次出现,都会有人失踪,而失踪的人无一例外都会死在鬼楼。”
“那鬼楼在哪儿?你怎么知道就一定会死?”邬祐君急了,连忙追问道。
“因为......”金老板话说到一半,电话就突然断线了,邬祐君焦急地回拨几次,得到的都是无人应答的回复。
“艹!”邬祐君大骂不止,连行李都顾不上收拾,动用鬼蜮就往大渝市赶去,他打算先离开这里避避风头。
只是不等到达目的地,他便感受到身体发生了剧烈的变化,脸色陡然一白。
他的背部开始隆起,脊椎高高弓着,像一座即将倒塌的桥梁。他努力想要直起身子,骨头却传来咔咔咔的脆响,剧烈的痛楚使他不得不保持这种畸形的动作,浑浊的的尸液从腹部渗出,散发出淡淡的腐臭味。
“这....这是怎么回事?”邬祐君惊恐的大叫,一种力不从心之感涌上心头,他急忙掏出人皮纸求救。
“我叫邬祐君,我再次受到了厉鬼的诅咒,我决定离开大昌市,从而逃脱女鬼的追杀。我本以为成为驭鬼者就是高枕无忧了,却因滥用摘头鬼的能力而导致厉鬼即将复苏,为了活命,我决定前往大渝市葬街,那里是我的生路所在。”
人皮纸江慎很快就给出了答复,邬祐君对此深信不疑,在他看来,人皮纸是未来的自己,显然没有坑害自己的必要。
但他也不敢再肆意使用厉鬼的能力,挥手在路上拦了一辆出租车,
“去大渝市葬街!”
“麻麦皮,大早上就跑这么远,还是去葬街,真尼玛晦气!”司机骂骂咧咧的想要拒绝,见对方神色凶恶,感觉不是好惹的主,喉结动了动,最终还是没敢拒载,默默打开了车门。
只是对方一上车,他就后悔了。一股比臭鸡蛋恶心十倍不止的恶臭嗖一下窜进他的鼻子,熏得他止不住的干呕,连忙摇下车窗。
“我滴个乖乖,你刚从粪坑里爬上来吧?”司机有些不高兴,他昨晚刚洗的车。
见对方没有接话,司机偷偷从后视镜打量对方,又惊了一身冷汗。
这人脸色惨白,暮气沉沉,眼窝深陷,像极了他死了好几天的二大爷,看着就感觉没几天好活了。
难怪要去葬街,怕是给自己买棺材呢,可别死在我车上。
心里这么想着,司机狠踩了几下油门,加大了马力。
邬祐君见对方还算听话,自己又厉鬼复苏在即,不打算节外生枝,靠在座椅上旋即闭目养神。
“客人,到地方了。”不知过了多久,司机的声音将他从睡眠中叫醒。
邬祐君睁开双眼,打开手机看了下时间,16:20。
不知不觉竟然睡了5个小时,这对驭鬼者来说显然不正常,只怕自己的身体状况越来越糟了。
他打开车门,就听见车里传来司机的声音:
“一共853块,零头我就给您抹了,收您850,您看是现金还是扫码支付?”
“你管我要钱?”邬祐君原本打算放他一马,见他如此不识好歹,便动了杀人心思。
“卧槽,我都没嫌你身上那个死人味儿,你还坐霸王车?”
司机见对方来者不善,也是反应迅速,车门都没顾着关,骂了两句,一脚油门直接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