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暮儿的伤口上,可有毒啊?”
霍老太太就坐在寝殿里,看着霍沉暮手掌心上的口子,以过往的经验,担忧问道。
霍沉暮看向老人家,淡笑:“奶奶,孙儿没事。”
“多防着点,总归是好事。”
林清芜看着霍沉暮衣袖都是血渍,跟他生活了几天,大概也摸得出他的生活习惯,是个洁癖狂,不知道他待在军营里,是怎么过得。
林清芜跟他们说了要出去,吩咐侍从备洗澡水。
霍老太太看着林清芜纤瘦的背影消失,问道:“暮儿,你觉着这个媳妇如何啊?”
奶奶问这个作甚?
霍沉暮低头察看伤口,说:“奶奶想听些什么?”
霍老太太看着孙子的反应,拄着拐棍坐下来,眨着浑浊的老眼,慈祥说道:
“暮儿,方才你可曾注意,那戎狄人拿刀欲刺我之时,是清芜奋不顾身冲上前来,挡在了奶奶跟前。”
霍沉暮拿竹简的手顿住,目光从竹简移开,看向老太太。
霍老太太瞧见孙子眼里的异样,继续说道:
“我知道你对林家的人,一直心存芥蒂,奶奶又何尝不是呢?但是,这是霍家和林家两大家族的仇怨,你堂堂一个七尺男儿,十万精兵统帅,难道要跟一个女人过不去吗?”
霍沉暮搁下书简,露出不悦的神色:“奶奶,林清芜在你面前,都说了些什么?”
林清芜?
霍老太太果然没猜错,他们夫妻两不过表面看着和谐罢了:
“她没跟我说什么,我自己听到看到的!清芜嫁进来的第一天,你对她做的事情,你都忘了吗?验身是假,羞辱才是真!还有你母亲和你表妹,以及府里下人做的事情,你都视而不见吗?”
霍老太太拿着拐棍,用力敲了几下地板,以示愤怒:
“奶奶不奢望你能跟林家的女儿相敬如宾,白头偕老。但清芜孤身一人,嫁到咱们霍家,娘家回不去,婆家又不待见,你身为一个丈夫,身为一个男人,尊重妻子、保护妻子是最基本的责任!为人将者,你连这点度量都没有,还怎么统率千军,捍卫我大魏疆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