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云逸被林清芜不拘小节的行为举止逗得哭笑不得。
岸上的霍沉暮,全程看着裴云逸和林清芜的举动,心里隐隐约约被扎了根刺。
“君侯,你的酒没了,招娣给您倒酒吧。”粉衣女子拿着酒壶,缓缓走来,声音娇柔地像是一首舒缓的曲子,很是悦耳。
霍沉暮不以为然,随意应了声,想着让她敬了酒,便两不相干,谁知这孟招娣竟借此机会,直接坐在他的身旁,身上的胭脂水粉的味道清晰可闻。
霍沉暮不悦拧眉,一口干下酒,径直起身离远了女人堆的地方,向河边的小桥走去。
孟招娣看着霍沉暮冷血的背影,手忍不住颤抖,屈辱感和挫败感腾然升起,泪水在眼底打转。
“哎哎哎,鱼儿在那边呢,在那边呢。”裴云逸指着水面,敦促道。
“哪儿哪儿呢?”林清芜低下头,细长的头发跟着扎进了水里,鱼儿受了惊吓,倏地一溜烟不见了。
林清芜懊恼,换了衣服,倒忘了碍事的头发,烦躁抓起头发,甩到身后,谁知此时脚底打滑,身子直直朝水里扑去。
“救命啊!”林清芜顺手逮住裴云逸的手,没成落汤鸡。“好险啊。”
“嫂夫人,男女授受不亲。”
林清芜听见裴云逸矫情地说了一句,冷血无情甩开她手,紧接着霍沉暮冷冷的嗓音响起。
林清芜抬起看去,霍沉暮就站在芦苇荡中央的残桥上,面容冷峻肃穆,深远的目光眺望着远方,长身玉立,风姿绰绰。
“裴云逸。”
裴云逸愣愣抬起头。“啥?”
“那边叫你过去说话。”
“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