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小伙子，看着挺健康的啊，怎么这么突然？”妇女嗓门有些大。

老张依旧低着头，看不清表情：“谁说不是呢。”

……

“啧啧。”人群中一个戴着眼镜的男子小声的跟同伴说道：“我看啊八成是这老头子使得坏。”

“怎么说？”同伴扶了扶眼镜好奇的问道。

眼镜男往后退了两步，小声道：“你不知道吗？”

“怎么说？”

眼镜男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拍大腿开口道：“对了，忘了你才刚来小镇没多久，我跟你说这孩子天天跑这治安署来找爷爷……”

“他爷爷……在这里面上班？”同伴眼睛一亮，机智的插嘴道。

眼镜男说道：“害，上个锤子，他爷爷失踪了，在这治安署报的案，一年多了没一点消息，一来二去呢，这孩子就急了，就天天跑这来催案子。”

“啧，怎么说？”同伴挠着下巴问道。

“害，这你还不懂吗，案子破不了影响业绩啊，这本来就气头上呢，结果这孩子还天天跑来叽叽喳喳，这一来二去的，里面的人可不就烦了吗？”眼镜男说着还指了指那栋治安署大楼，表情极其认真。

“我看呐，这孩子多半是惹了里面的人不高兴，被人使了坏，这老头应该是帮哪位出气，争取表现机会呢……”

“嘶、那这孩子怎么不往上报呢，偏要在这小地方耗着呢？”这次他的同伴没问怎么说，而是破天荒的问出了自己的疑问。

“这还不简单，肯定是被这治安署的领导们给拦住了呗。”一个光头强势插入话题。“这要是给上面知道他们办事不力，可是会影响……”

眼镜男有些不满自己说话被人打断，强势抢回话题：“当然是怕啊，要是给这孩子跑到省城治安署投诉，给省城的大领导们知道了，这小小的浅水镇哪里经得住……”

“啧，有点意思。”

“你想想啊，一个失踪案，一年多了，一点消息都没有，现在到处还都是监控，到哪都是实名制，怎么会一点线索都没有呢？我看呐，八成是这治安署打一开始就没当回事，结果呢？”眼镜男一拍巴掌：“时间一长，这不就给玩脱了！”

“唉，就是可怜了这孩子，无父无母好不容易被爷爷拉扯大，眼看日子就要好起来了，可这爷爷又……”

“唉，光天化日，朗朗乾坤……”

“怎么说？”眼镜男的同伴，满脸疑问的看着眼镜男，期待着他继续往下说。

“咳咳。”眼镜男并没有回话，而是低下头眼神不停偷瞄着旁边。

只见刚才还一起吃瓜的周围群众，不知何时已经退去，只将这眼镜男三人留在了原地。

显得特别突兀。

“你们继续说，我在听。”一名治员不知何时站在了他们的身后，手上的小本子不停的写着什么。

眼镜男捏着自己的衣角，一脸谄媚的笑道：“这……警官，我们就瞎掰扯着玩儿的……”

此刻他的心里已经慌得不行了。

“你不用解释，还有什么话就留着法庭上讲吧。”治员拍着他的肩膀笑了笑，朝着旁边的同事说道：“把他们仨带进去。”

眼镜男和他的同伴，以及大光头就这么被推搡着向大楼走去。

路过岗亭时，看到几名穿白大褂的卫生员，正在给秦开阳做检查。

看向旁边同伴和大光头向自己投来的怨毒眼神，眼镜男心中一阵懊恼，心道：“嘴欠。”

……

此时的老张早已回到了自己的岗位，抿着茶，一言不发。

“怎么回事，都围在这干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