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
“当然是啦,想进一步了解,自己去搜索日月明三祭。”
按理来说,应该所有人都认为白影无夜敌不过叶山秋人。
可惜啊,我可没有闲心思和别人作对,不过嘛,现在有了。
只不过,不是针对叶山。
————
门外,由比滨十分担心。
因为我和她说雪之下累倒了(编的)
所以她在电话里的声音很是着急。
前往雪之下家的路上,由比滨没有和我有什么交谈。
我也借此,浏览着资料,准备和雪之下说明一下。
我的擅自行动。
由比滨则看着什么……
等到雪之下家时,已经日落西山了。
来到大门,要事先和雪之下联络。
这也是我带由比滨过来的目的之一。
虽然由比滨打过电话通知了,但是对讲机没有任何动静
由比滨连着按了几次。
“难道她不在家?”
“不在家还好,要是重病不起……”
喂,想的太过了,应该没有那么严重。
终于,对讲机有了声音传出。
“……喂?……”
雪之下的声音传出来,但是很小声。
由比滨马上扑到对讲机前。
“喂,小雪,是我,结衣,你还好吗?”
“嗯……我还好,那么……”
那么,那么什么,“那么就不耐烦你们了”?
“总而言之,先让我们上去吧。”
“为什么,……你也在?”
大概是以为只有由比滨吧,被吓了一跳。
“有工作上的事和你说。”
“……请等我十分钟。”
应雪之下的要求,我们到一楼大厅的沙发休息。
啧啧啧,不愧是高级公寓,不过为什么我觉得有点眼熟?
很快,十分钟就到了。
“请进。”
在雪之下说完后,大门打开了。
坐上电梯,不知为什么,我点了点楼层。
没想到点对了,也让由比滨傻眼。
“我来,诶?”
我也发现了。
“姑且有听静老师说过。”
“哦,这样啊……”
好险!话说,我怎么知道的?直觉?
没有理会这些,我们来到雪之下的门前。
由比滨吸了一口气,按下门铃。
雪之下打开门,探出头来。
“前进。”
进到屋内,迎面而来的是一股肥皂味。
而雪之下给人的感觉,不同于往常。
平常的雪之下是坚强,具有威严的。
现在的雪之下更多是疲惫,无力的。
桌子上还摆着电脑和资料。
“你们坐这吧。”
我和由比滨应声坐下。
“你不坐吗?”
面对由比滨的询问,雪之下只是摇了摇头,靠在墙上。
“所以,你们找我干什么?”
我没有理睬她的提问,只是整理着手上的资料。
由比滨则问道:
“嗯……听说你没有去学校……我有些担心……”
“对,不过休息一天就可以了,而且我有和学校说明。别紧张……”
“可是你一个人住在外面,怎么可能不担心。”
“而且你很累,不是吗?明明脸色到现在还这么差……”
听到由比滨这样说,雪之下低下头,似乎想藏身于阴影里。
“这样的工作量确实让我有点疲惫,不过没有问题的。”
“难道这不是问题吗?”
“……”
显然,由比滨的这番话戳到了雪之下的痛处。
要是工作进行顺利的话,雪之下也不可能累倒。
低下头的雪之下给人以脆弱的感觉。
“小雪,你没有必要一个人扛起一切。你周围不是有很多人在吗?”
“这我明白,所以我已经做好了分工,尽量让自己的负担不那么重……”
“可是你没有做到啊。”
由比滨打断雪之下。
虽然她的声音不大,但是蕴藏着压力。
“我有点生气。”
听了这句话,雪之下肩膀抖了一下。
我理解由比滨的愤怒。因为雪之下独自抗下一切,才会如此。
接着,矛头指向我。
“我也对你同样生气,之前说过,小雪有困难的话,一定要帮助她的。”
原来你不说话,是因为这事啊。
“……白影同学是记录杂务的,我的要求只是让他做好本分内的事,而且我在家也有工作,所以由比滨同学不用这么担心。”
“可是这样很奇怪,不是吗?”
“是这样吗……”
雪之下看着地板。
“那么,你觉得呢?”
我停下手上的工作,抬起头。
我该告诉她,你一个人是错的?
不不不,怎么可能,因为我就是例子,我一个人也能成功。
但是,这是我,不是【雪之下雪乃】的真正想法。
我可没那么温柔,所以……
“就一般而言,不依靠别人,自己努力是不太好的。”
“嗯……”
看起来,没有兴趣呢。那么……
“不过,我不这么看,理由是我自己,我初中时,曾组织文化祭三次。只不过我是一个人完成的。虽然我有叫人帮忙,但是我没有依靠他们,顶多是利用。不要觉得我是在诡辩。是真的,因为他们做的工作顶多是我们现在做的万分之一,可以说是没有。总有人会吃亏,总有人会因为别人而沾满污泥。我不是说让你像莲花一样,出淤泥而不染,因为你不是【莲花】,所以我不会要求你干什么,你应该自己做主,只要坚定自己,别人管他说什么。”
我一口气说完,没有停顿。
“那么,正确的做法是什么?”
我连宇宙的尽头都不知道,怎么可能知道这个。
我站起身,走向雪之下的阴影里。
“从来不存在真正正确的做法,硬要说,那就是遵从本心,不被他人所拘束,不被他人所影响。”
她的身体在颤抖
“所以,雪之下,你自己是怎么想的?”
到目前为止,我所看见的雪之下始终维持自我,但是又有奇怪的地方。比如会很小孩子气,会喜欢可爱的事物,会吃甜食。在我看来,雪之下是普通的女孩会好上很多,虽然这样我就没有在靠近她的理由了……可即便如此,我还是认为,雪之下应该活成自己,而不是活在别人的阴影里。
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我可以肯定,变成这样,一定不是雪之下的错,至少不是主要的。
最后,就是带由比滨来的第二个用处了。
“你说你不想依靠别人,可是你平常不已经在依靠她了吗?”
没错,只能这样了,我要以批评者的身份来进行。
“是这样吗?”
由比滨则疑惑满满,看来她不明白自己的温柔又多厉害呢。
“不……不是这样的……”
即便我做到这样,也没有用吗?
不,有用,因为雪之下走出了阴影。
“我只是喜欢和由比滨同学待在一起而已……”
“诶,这样吗?”
由比滨受宠若惊。
终于展现了一丝自己的意志了啊。
“你大可以依靠别人,不需要在意别人的看法,做好自己,只要自己在意的人平安无事就差不多了。世界上哪有那么多变态超人啊”
我放下心来,坐在沙发上。
这时,由比滨打了个喷嚏,有吸了口气,感觉像是在哭一样。
察觉到寒气充满了室内,雪之下赶忙说道:
“不好意思,忘记泡茶了……”
“不用啦,我,我来帮忙吧……”
“不用担心我,这样的事,我还是可以做到的。”
雪之下前往厨房。
我闲着没事,就找由比滨算了账。
“由比滨同学不是说我没有帮助雪之下吗?”
“嗯?”
由比滨呆住,包括刚刚出来的雪之下。
“你以为我为什么要来这里?仅仅只是看望雪之下?不不不,我不是说了吗,工作啊。”
说着,我拿出整理好的资料,递给坐好的雪之下。
这是之后的时间安排,除了金额的管理。
其他的我基本都完成了一半。
“我可有在努力。”
“这……”
我喝了口红茶。
嗯看起来好香,喝起来……
“咳咳,咳。”
好烫!
“有点烫,小心一点。”
雪之下出言提醒,可惜晚了一点。
我吹冷后,一口气喝完。
放下杯子,准备离开。
“好了,我该走了。”
“啊,那么我也该……”
我马上回头阻止了由比滨。
“难道你妈妈没有告诉过你,对待病人要细心吗?”
“诶,有是有……”
“留在这里照顾她一晚吧,我先走了。”
在我穿鞋时,雪之下不知道和由比滨说了什么。
让橘势大好。
“那么,由比滨接下来就……诶!干,干嘛?”
我正要离开,但是被雪之下拉住。
“干,干什么?”
我有点紧张,扛着委员会前行时,我都没这么紧张。
雪之下脸颊微红,小口微张。
“不是你说我可以依靠你们的吗?”
阿勒?
“不,不是依靠,而是【利用】”
说着,她狡诈的笑了笑,眼睛弯成月牙状。
活脱脱像个狐狸。由比滨在她身后微笑
我不禁一阵恶寒,又被算计了。
“所,所以?”
“所以,为了工作对接,你也留下来工作!”
“!!!”
我不能放弃挣扎,脑内的恶魔这般想到。
而天使则这么想,这不是放弃挣扎,这是工作的一部分。
“不不不,我一个男生,怎么能好意思和你们两个女生待在同一个地方。况且……对,我妹妹还等着我……”
“【什么?笨蛋老哥竟然会看望别人?别放他回来!】她是这么说的。”
牙白,看来我今天就要被折磨死了。
不过,好像还不错?
————
整理着资料,我开始三面开工。
这可下了两人一跳。
“所以,你今天就是这样做的?”
“当然,不过这不是为了帮你,毕竟我怎么可能会帮一个极其别扭又极其傲娇的人呢?”
我摆了个笑脸看着对方。
对方一怔,没有和我计较。
由比滨在一旁做着支援。
很快,夜幕降临了。
我在客厅打地铺,由比滨和雪之下睡在卧室。
不过,为什么雪之下家的卧室这么大啊。
而且,我为什么没有太多震惊?
算了,我这么想到。
但是我失眠了,没有睡着,但外面太冷,我还是躺着。
突然,听到了开门声,是谁?
哦,是雪之下啊,上厕所?
我眯着眼看着她。
然后雪之下径直走向我这里。
并钻了进来。
嗯?呃,啊!哦。
短短一秒钟,我竟然有了四次心理变化,真是可喜可贺。
雪之下从后方抱住我。
我感动吗?我不【敢动】啊!
很快,我停止了思考。
接着,从后方传来蚊子般小的声音。
“谢谢你,要我现在就依靠你,可能有困难,但是给我时间吧,总有一天,我可以的。”
嗯,看来要把这事当作梦呢。
就这样好一会,雪之下才离开。
我才得以活过来。
从小学到初中,甚至是高一,我都打着一个信念:我尊敬所有人,但不会理解所有人。
可是,来到侍奉社后,我有所改变。
现在,我尊敬我在意的人,理解我在意的人。
只要他们能够理解,我遭受这样的对待都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