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这位兄弟酒量,你这十坛酒怕是还不够。”
王原在一旁补充说道。
“那就来二十坛……”唐潇大喊一声。
这人与王原差不多的年纪,一身正气,锦袍雕裘,腰间挂着香囊,一枚双吻鱼玉坠看起来价值连城,想来他从小锦衣玉食的生活,没有半点平常人家孩子的灵气。那眉宇间带着几分英雄气概,壮志豪情流露于胸。
“我这人就喜欢交朋友,今天我们二人不醉不归,小二拿大碗来。”
看这人这般豪爽,虽是富家公子,却没那些人的骄纵,桀骜,真是难得,却又洒脱不羁,豪迈至极,真难得的良人。王原拿起一坛酒斟满两大碗,“咱就看看,今天是你先倒下,还是我先倒下。”
“好好……够爽快,先对上十大碗。”
唐潇拿起大碗,与王原一拼,便一口喝下。二人接连对了十碗,都是一饮而尽,看着王原这十碗下去,依旧是面不改色,这人酒量真是不弱。
“接着满上……”桌上摆着碗,店小二在旁边斟酒,他属于看热闹不嫌事大,这酒楼周围几桌都看向他们斗酒的二人,楼上宾客也探着头往下看。
王原拿起碗,“酒逢知己千杯少,来我先干了。”
唐潇也不甘示弱拿起大碗,便一口饮下,接着王原便拿起碗来再干一碗,二人你一碗,我一碗,又对饮三十多碗,二十坛酒都已经喝了个底朝天,酒坛子挥洒了一地。一旁的店小二看呆了。
“小二,再来十坛。”
王原已经有些晕头转向,再喝下去便找不到南北了,看着对面的唐面色微红,却也气定神闲,再喝下去也不见能胜过人家。
“好了不喝了,小醉怡情,大醉伤身,今天就点到为止,咱们且不分胜负,如何!”
“也好。”
窗外下起了蒙蒙细雨,一艘花船在江上,无数青春少女载歌载舞。
唐潇看着窗外丝丝细雨,眼看着江上一艘花船渐近,鼓瑟齐鸣,无数少女向着他招手,挥舞手臂,他淡然一笑,更引得无数少女为之尖叫,呐喊。
“兄弟,你可会乐曲……”
“我会些洞箫,怕是难登大雅之堂。”王原尴尬一笑。
唐潇拔出自己的佩剑,顿时间寒光凛凛,“待我去借,一支洞箫,舞剑助兴,挥发掉这一身酒气。”
说罢,他从窗台跃起,一剑破空,寒风凛冽,他稳稳站在船头,这雨竟被他截停了片刻。那拿着箫的美丽少女,肤白如雪,冰清玉洁的脸庞泛红,面对着唐潇竟也害羞了起来。唐潇接过她手中的洞箫,向着王原扔了过去,借着掌风送到那边站在窗台上王原的面前。
王原接过洞箫,屋檐下箫声渐起,唐潇闭上眼体会乐声的律动,手中剑芒颤动,从船头跃起,引一剑而上,天空中的雨水被一剑划开,随着他的身形舞动,旋转。他的剑气凌空飞舞,被剑气划开的雨滴化作一条条水龙,随着音乐的节奏舞动翻飞。
引来花船上,无数少女们的欢呼,整条街巷的人都跑了出来,有的撑着伞,有的直接站在雨中观看,附近几条街巷的人听到乐声,看着天空中舞动的水花,都纷纷跑来这条街上看。不一会,这整条街上都挤满了全城的人,无论是屋檐窗台,还是街面上都站着密密麻麻的人。
箫声时而婉转,时而急骤,时而如狂风骤雨般倾泻而下,时而如绵绵细雨一般温柔,乐曲进入高潮如清风拂面的婉转,凌空的剑气击碎了雨滴,剑光中的寒芒将空中的水气凝结化作悠悠白雪,随着剑光飞舞珊珊而下。
雪花随剑气凌风飞舞,落到了每一户人家的屋檐上,小孩的手心里,全城的人虽不是每一个人都看到了这段精彩绝伦的剑舞,但这每一片雪花都留在了他们的心里。
乐曲进入尾声,箫声渐停,空中的飞雪也渐渐停止,唐潇缓缓落在了花船上。
王原把酒钱留在桌上,一跃而起,跳到了花船上。
“好了!我们走吧。”
他看了一眼周围的人,有人欢呼,有人疯狂鼓掌,有人想爬到花船顶棚上来。
王原把洞箫留在船上,跳到了对面屋檐,飞跃一座座屋顶,唐潇自然跟上,二人消失在人群的视线中。
街上的人也渐渐散去,唐潇的这场剑舞也成了街坊们心中的一段佳话,他成为南郡无数少女魂牵梦萦的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