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更加吃惊,连忙要问,范暄说:“先让我缓缓,喝口水。”李公麟忙拉她坐下,倒杯茶递给她,然后两人也围着她坐下,望着她。
范暄如牛饮般,一口喝尽杯中茶,看着他俩焦灼的神情,缓了缓气儿,方道:“今晚我回到斋舍,发现门锁着,邓大郎不知道去了哪里,便想着再去麻烦马叔帮我开一下门。马叔没在,我就想着是不是去藏书楼借本书看。去的时候藏书楼还没关,结果我今天实在太累,便在里面靠着蒲团睡着了,等我被一阵动静吵醒,却不想听到了惊天的秘密。如果不是我警醒,没发出声响,就要被人杀了灭口了。”
看到李公麟二人表情放松下来,范暄不服气:“你们是不是朋友啊,也不担心我,当时真是危机万分!”
李公麟道:“你这不是没被发现吗?快说,什么秘密?”
“你们不怕知道秘密多了,也被灭口?”
高君正一拍腿:“我看谁敢灭我的口?!快说!”
“我听到我同斋舍的邓洵仁和一个我不认得的声音在密谋。原来郑掌书是在西京跟沈掌柜见面的时候,撞破了他家大人的什么事情,被跟踪到书院。然后那人发现郑掌书跟郑参军的关系,怕他家大人的什么密事被郑掌书告诉郑参军,传到王相公那里,所以想要灭口。他们让邓洵仁了解郑掌书的行踪,在书院附近的林子里勒死了他,然后转移到藏书楼,想伪装成意外。但是现在看来伪装成意外不行了,所以邓洵仁给那人出主意,找个受他们控制的妓子,污蔑郑掌书与一个外乡人为了她争风吃醋,被外乡人所杀。这样郑参军为了堂叔的名誉,就不好深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