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原本是想伪装成郑掌书在藏书楼发生意外,但那个楼板很难做成自己破损的,才准备找替罪羊。”听声音,邓洵仁在慢慢地踱着步子,声音也慢下来,似乎在思考和推理,“但我给他们引的线索,他们为什么没怀疑到姓范的身上呢?是我给的线索还不够清晰?还是他查到了其他线索,否定了我给的?”
那个人试着往下推演:“你刚才说,你向他们提到姓范的那晚慌慌张张回来,恰巧第二天他又跑了,最有嫌疑的就是他。但今天他回来了,那嫌疑就不攻自破了,不是吗?你能不能把他藏匿楼板的事不经意地捅出来,让他们查他,你不是已经让他认为自己害了郑掌书了吗?他一心虚,可能就招了。”
“非也!姓范的回来前,他们就没认为他有嫌疑,因为明显他们没有往深了查他,这说明了什么?”邓洵仁似乎在卖关,似乎也在求证。
“说明他们发现了其他线索!这个线索让他们否定了范暄的嫌疑。如果这时候我再引出藏匿楼板的事情,是不是会把我自己暴露了?”
“那会是什么?“那个人似乎认同邓洵仁的推论。
“那还要问你呢?你们留下了什么?“邓洵仁不客气地问。
“我们,好像你没参与似的?“那个人有点生气。
“我也就是帮你引他出去,帮你们望望风,出出主意,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说到这里,邓洵仁停下来,默了一会儿,忽然恍然大悟似地说:“我说有什么不对呢?‘引他出去’!,”出去‘,因为在书院外面,不在藏书楼!”
“这有什么不对吗?”
“太不对了!或许他们在郑掌书身上发现了他死在书院外的线索,那么,只要知道姓苏的没出过书院,就知道他没嫌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