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首士向三人介绍道:“这位,是郑掌书的侄子,郑侠,郑介夫。他来书院是处理郑掌书的后事。”又向郑介夫一一介绍三人:“这位是今日新来借课的高会纪,高君正,这位是李公麟,李伯时,他已经在这里旁听快一年了;那位是范煊,范知温,是书院的中舍生童。”
三人向郑侠行礼:“郑参军,请节哀!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吩咐我们。”郑介夫也一一回礼。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范暄觉着他在自己的脸上打量了更久的时间。
李公麟邀请他们二人一起用膳,一行人一起坐在了长桌边,有小厮上了餐食。晚食很简单,玉米面糊糊,小菜和炊饼。
高君正正想开口问什么,李公麟却把话头拦住,问钱首士:“老师,咱们明天的讲会您会参加吧?”
“恐怕不行,郑掌书的事情,有点麻烦。”
“听李山长说,郑老师是被害的?调查的事,需要我们帮忙吗?”高君正趁机开口,一脸殷切地看着他。
“正有需要这位范公子帮忙的。”郑侠突然插口说道。
李公麟在旁边打哈哈:“先用膳,先用膳,食不言寝不语。”
钱首士说:“好,先用膳,之后我请大家去我那里饮茶。”
于是,大家先沉默用膳,待吃完,一行人转去钱首士住处。这是一个里外套间,众人在外间坐定,钱首士命小厮上了茶。
刚才在路上,李公麟就凑到范暄旁边,悄悄对他说:“我信你,可别人不一定信你啊,你可得小心点说话。”范暄很认同地点头,心里一直在思考,如果郑侠怀疑她,她该怎么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