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范暄和金六的迷茫中,李公麟绕着金六左右看了又看,一会儿拿手指指划划,一会儿又捂着嘴思索,陷入了完全自我的状态:“原来有武功、常骑射之人,肌肉线条是这样的!身姿、体态,唔!是这样的,甚至是精气神儿,应该是这样的啊!”
然后看到范暄目瞪口呆的样子,仿佛忽然醒悟,“唉呀!失礼!失礼!我画了一幅骏马图,但是一直画不出驭马之人的神态,见到范家舅舅,忽然让我灵感大发。“
原来如此啊!范暄不禁失笑,李公麟不愧是李公麟,心思时时都在画上,简直可以称得上画痴了。
只见李公麟向金六行了一礼,说:“范家舅舅,您可否做我的模子,让我照着您画一幅画?“
金六连忙还礼,连声说:“不敢!不敢!洒家单名一个昭,家中排行第六,李衙内称呼小的金六即可。“范暄一听”衙内“这个称呼,直觉地以为是水浒里的高衙内,仔细一想,才想起来,在宋朝,普通人对官员的儿子尊称为衙内。看来,舅舅不愧是江湖中混过的,刚才特意跟家平聊天,就是为了打听李家的背景。这么一会儿的功夫,他已从家平嘴里套出李公麟父亲的官职了。
李公麟连忙称呼:“从范师弟这边论,我得喊您一声世叔,以后就称您金六叔吧!您如果不急着走,一定要给我做一下模子。”
金六爽朗地一笑,“不敢当,李衙内差遣,敢有不从?不过,我该要做些什么呢?”
“就是站在那里,让我照着你画就可以,最好是您能骑着马,让我观察一下您骑马的样子。”
“这个简单,我们走标,一般都会骑马,但是这次我来并没有骑马,您这里可有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