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想,当官虽有权势,但这个权势是别人给的,可以给你也可以收回去,尤其对我这个身份。但当医生,是自己给自己找饭吃,有一技傍身,到哪里都不愁吃喝。如果父亲不满我弃科举学医,我还可以带着小娘离开范家。”
金舅舅边听范暄说话,边点头,但是听到后面,又摇了摇头,“轻易还是不要想着离家出走。你还年轻,如何知道这世道,离开家族的庇佑,有多艰难。”
“舅舅,如果不离开家,学医也能帮我找到借口改回身份。”
他神色一振,“这话怎么说?”
“您想啊,我要想改回身份,总不能出卖我小娘吧,那就只能托辞说我得了怪病,当年的接生婆与我小娘都以为我是男儿身,在我自己学了医之后,才发现自己的不同,更知道如何改变自己男人的特征。这样说是不是很说得过去?”范暄趁机把原来的想法说出来。
金舅舅沉思着慢慢说,“你这样说,倒比我原来的想法更好。原来我想着找个法子威胁你爹爹,让他承认是他为了家产不旁落到他人之手,才伪装你是男儿的。但是得先让你爹爹有把柄落在我手里,让他怕了我才行。”
范暄摇摇头,笑着说:“您这法子难操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