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师傅把范暄上下打量了一番,然后左右看了看家平和觉明,对范暄说:“咱们借一步说话。“这话说得自带气场,好像理所当然地别人要听他的,不是上位者那种颐指气使,而是自然而然、平和地请求,却又让人无法拒绝。
觉明双手合十一礼,说:“金施主请便”,便转身向寺中走去。家平想要留下来,但是看着范暄没什么危险的样子,觉着自己再呆着似乎有点儿没眼力见儿了,搓了搓手,用袖子掩着偷偷地冲范暄摆了摆,给了个自求多福的眼神,一步一回头地向草堂方向走了。
范暄看他们俩走了,有点儿莫名地紧张,又怕多说多错,只敢用询问的眼神看着对方。
看着其他俩人离得远了,金师傅才低声问道:“你如何把自己弄成这样?你小娘又该难过了。”
“小娘?”看来这人跟原主的小娘有关系,而且关系比较亲密,范暄如此猜测,赶紧接了一句:“你可别告诉她呀!”
“不让我告诉她,可你也要小心啊!来往山路那么多次,如此熟悉的地方,怎么会掉落崖下?”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范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好含糊其辞。
“前日给你带药的时候,你小娘特意嘱咐,让你一切小心,别与他人接触太多,就怕接触多了露陷儿。你受伤这几天,谁服伺你的?没被人发现什么吧?”
原来这人知道她身体的秘密啊?那必定与小娘关系匪浅,虽然他满脸胡子看不出来具体年龄,但肯定比原主年长不少,却比小娘年轻。应该不是情郎,那么很可能是她的兄弟?她该叫舅舅吗?稳妥起见,还是先不要冒然认人。
“我在草堂李师兄住的地方养伤,李师兄为人闲散,不管那么多,我在那里很自在,起居都是我自己,不会被发现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