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不能真的把人打死,请出家法来,无非是要告诉白英,这个家里面就算内宅是由她这个当家夫人做主,可在她的头顶上,还有他这个当家人呢!
他不让动的人,看谁日后再敢动!
沈传河冷哼一声,扔下鞭子,“知错就好,好歹是我沈家的嫡女,怎么是这副样子!”
说这话的时候,沈传河目光看向的是白英。
白英搂着瑟瑟发抖的沈佑鸿,哪里敢对上他的目光。
这件事情说到底还是白英的不是,是她将沈轻虞扔到宅院的角落里面不闻不问,才有了柳姨娘的可乘之机,可柳姨娘也有错,她的手伸的过长,超过了一个做姨娘的本分,原本就该罚的。
白英是沈家的当家主母,吵也吵过了,骂也骂过了,却是罚不得,柳姨娘是他心头肉,他更舍不得。
只有一个沈轻虞,这件事情的当事人,只要她背锅,这件事情就算这么了结了,况且她都认错了,维护了所有人的体面,挨了这一顿鞭子,不哭不闹,倒是有几分骨气,是他沈家女儿的风范。
“好了,你也别怪我今日打你,你身为女子,做人做事都是有规矩的,今日搅合的家宅不宁,我若是不教训你,来日指不定惹出什么祸端来,轻虞,我这也是为了你好。”沈传河的语气放软,似乎说这些话,做这样的事情,就能够摆脱刚刚用鞭子抽打自己亲生女儿发泄怒火的行为。
沈轻虞忍着背上的疼痛,勉强直了身子,挤出一抹略显悲惨的笑意来,“女儿谨记爹的教诲。”
“好了,懂事一点,少惹麻烦,”沈传河的目光扫视了整个屋子里的人一眼,“今日的事情就这么算了,谁也别给我在背后里乱嚼舌根,灵儿院子那边的事情,我做主给解了,你就好好管着府中的事情,可别再出了什么纰漏。”
说罢,沈传河就离开了。
沈轻虞跪在地上,因为背上的疼痛,此刻她自己的身子也软了下来,瘫坐在地上,根本起不来身。
白英恨恨地说了一句,“他心里面只有斜竹院的那个贱人,只有那个贱人!”
“好了娘,”沈轻虞虚弱的开口,同时对上了白英的目光,她眼中还有尚未褪去的嫉恨,“爹此时尚未走远,别说那些气话再惹得两人不愉快了,弟弟他被吓到了,不要再让他受惊吓了。”
真是难为她,这种时候还要做戏。
白英自始至终都在哄着沈佑鸿,此刻沈传河走了之后,沈佑鸿的情绪稳定下来了一些,白英的心里面也生出了一丝愧疚来。
“快,让轻虞身边的人进来,把她带回自己的院子里去养伤吧。”
“这段时间你好好养伤,请安就暂且不必来了,把身上的伤养好才是最要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