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大部分的人都是向着白依儿这边的,只因为白依儿平时待人接物都比较和善,又端庄识大体,平日里也从不与人交恶。再加上白泽文是赫赫有名的护国大将军,曾立下不少汗马功劳,如果没有白家军的付出,大蜀国就不一定会有如今的太平盛世。当白依儿摔下台阶之后,虽然大家都在背地里传她变成了草包、废物,那也只是过过嘴瘾而已,他们是打心眼里不希望白依儿出事的。
见大家都向着白依儿,贺欣尧气得要死,“哼,贱人就是会笼络人心,今日我就要把你的名声彻底给毁了。”贺欣尧狠狠地拽着手里的丝帕。
“小姐,你别答应她,先别说吃不吃得完这些菜,这人阴险得很,万一她在饭菜里下了药怎么办?”苏苏偷偷提醒白依儿。
“真是个傻丫头,众目睽睽之下,她贺欣尧敢对我下毒吗?只要我吃了她的这些饭菜,我哪怕有一丁点的不适,大家都会认为是她想要害我,她贺欣尧可不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所以,咱就放心地吃吧,你小姐我不会做没把握的事。”
贺欣尧不耐烦道:“你俩在那嘀咕够了没?敢不敢吃?痛快点,莫不是摔了一跤,连胆子也摔破了?”
白依儿道:“贺小姐难得大方一回,我当然得吃呀。”说着,白依儿拿起筷子就吃了起来,还一边吃一边对苏苏说:苏苏快尝尝这道红烧肉,肥而不腻,好吃极了,还有这道,鲜嫩多汁,这道原汁原味,那道外焦里嫩……
主仆二人吃得那叫一个欢快,特别是苏苏,她恨不得多吃点再多吃点,这样她家小姐也许就不会吃撑了。
贺欣尧在一旁看得脸都绿了。
半个时辰后,白依儿终于摸着圆滚滚的肚子说:“我吃饱了。小二,我点的饭菜做好了就给我打包送到将军府里,等会记得让贺欣尧结账哈。”
贺欣尧看着桌上还剩下过半的饭菜,得意地笑了:“这桌上的食物还没吃完呢,白小姐就想让我替你结账?你怕不是异想天开?”
白依儿疑惑地道:“吃完?谁说我要将这一桌子的菜吃完?贺小姐有说过让我吃完才作数吗?你敢把刚才说过的话再说一遍吗?”
贺欣尧气极:“我说你吃了这一桌子的饭菜,你今天在恩客酒楼里的所有消费都由我买单。”
白依儿道:“我是吃了呀,而且每一道菜我都尝了好几遍了呢,难道贺二小姐没带眼睛出门吗?”
“嗤……”酒楼里有人忍不住笑出了声。谁说现在的白依儿被摔成傻子、废物了?人家可聪明着呢,还能言善辩、鬼精鬼精的,贺欣尧怕是要吃下这个亏喽。
贺欣尧不服气,道:“你耍赖。”
白依儿道:“我怎么耍赖了?你自己话没说清楚,怪我喽?”
这时,酒楼里有人说话了这些:“白依儿说得没错,你叫人家吃了你送的这些饭菜,人家吃了,可你没说让人家一定要吃完啊,我们大家可都听得清清楚楚的。”
“就是就是,‘吃了’跟‘吃完’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意思,这个贺二小姐连字面上的意思都没搞清楚,还自称是才女,简直是可笑至极。”酒楼里的人都在一旁交头接耳。
贺欣尧气得抓狂:“啊啊啊……都给我闭嘴,一群低贱的人有什么资格议论我?”转而又对白依儿道:“白依儿,既然大家都说你是京城第一才女,那今天我们两个就来对一下诗怎么样?”
白依儿在心里咆哮:对诗?怎么可能?我要是跟你对诗,那么我绝对会被你碾压得渣都不剩。
白依儿演技又开始上线,只见她用可怜兮兮、委屈巴巴的语气说:“贺欣尧,你明知道我刚摔伤了脑袋,现在根本就作不出诗来,你还偏要跟我对诗,我看你就是故意的,就算你赢了也是胜之不武。”
白依儿边说边故意挤出几滴眼泪来,惹得酒楼里的人又是同情又是心疼的,一些年长一点的人实在看不下去了,说:“哎,我说贺二小姐,你以前琴棋书画比不过白依儿小姐,现在就想在人家受伤的时候挑衅人家是吧?你怎么能在这个时候往人家伤口上撒盐呢?这是人干的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