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无有时实在来了脾气,也是狠狠反抗几次,不过最后还是衣挂东南枝,不了了之。
挨着房屋不远有一洞,刚好可以临时存放粮食,但却要要经过高家的房门。
邻居高玉婶最是好心肠,一下雨就要朝着窗户仔细打量,要是小雨那还好说。
若是大雨,那就得破口大骂,哀怨两只脚丫子踩着雨水与泥溅在门上。
雨声如雷,高玉婶就得好好替闲无父母管教一下他了,顺便也请教一下闲无的父母。
高玉婶声音并不小,街坊邻居便要和闲无一起遭罪了,哀怨声那是不绝于缕。
张家父母看闲无可怜,念叨那刘瞎子,会让自家小孩,帮着闲无一起搬。
刘瞎子捂着耳朵,很是烦扰,罕见没有站出来骂娘,于是张家小儿便是闲无第一个朋友。
“阿无,你到底能不能行,不行这钱我可得收回来了”说完李安就要去拿刚刚放在闲无面前的钱。
闲无回过神来,毫不客气得用桌子右边的长条恶狠狠地鞭在李安的手臂上,没等李安发火,闲无又迅速面带笑容,和煦的说道。
“李叔,泼出去的钱就跟嫁出去的闺女,收回来成何体统,从我们算命学问上来说,这可是拿钱赎灾啊....”。
李安摆手止住,淡笑的说了句,少唬我,闲无也不继续说话,仔仔细细的观察起他来。
啧啧道,“脸色发黄趋黑?”声音不大不小,也不管李安神情。
随即一副沉默的样子,这让李安也不在说话,直直的看着他。
闲无脑海中浮现出红色雾气,他脑海闪出来第一个词,积郁?
闲无试探性默念,他说出来了的那一刻,脑海中刹那升起的红色雾气却纹丝不动。
他皱了皱眉,按理来说,大部分人来找他的大方向都是以积郁这一词为推敲线索,这次却罕见失效了。
“破财?失志?灾难?患疫?丧运?......”闲无小心推敲,不敢过于深入,万一直接涉及他人命格,容易被反噬,这就是亏本买卖了。
每当闲无想到一词,脑海中便浮出点点光点,浮于红雾却不相容。
光点连接一丝线于虚无,每当某一现象不予符合,便会被红雾吞噬。
说了许多词,许多光点被抹去,这倒也不会他太惊讶,一个人命途中各种坎坷,闲无只算最近最重要的“命劫”,具体情况需要慢慢推敲。
当“灾难”的光点产生,红雾争相恐后疯狂聚集起来,将其高高托起。闲无瞳孔一缩,竟是如此猛烈。
灾难有诸多不可计事件,想起在李家最近已有一起,李姥姥,也就是李安母亲,她的作坊被一场突发的大洪水给淹了。
事情不大,七里八乡却都知晓,只因李家全家数载年皆是兴旺,这一年确是混乱连连,这其中缘由不免让有心人多想。
“灾难”在同胜国并不常见,虽其泛有诸多,却十分重要。
尤其是由同胜国专门预言命运的机构,摘星居,得出的“灾难”结果甚至可以生成国难。
同胜国如今虽说暗流涌动,鱼龙混杂,但“杀人放火”民俗上也算优治良安。
闲无精神集中,在脑海中凝聚成一个墨色小人,缓缓沉入红雾,而在他触碰一瞬间,红雾凝为雨滴状,极速向上倒去。
红色雨滴状物不断消失又凝聚,泼墨写实构建成了一个怪异矩状空间。
结果已经知晓,原本的红雾应该散去,此时却完全不同。
这变故让闲无有些吃惊,要知道这是在他知晓自己这“护身符”之后从未发生过的,这是第一次,让他既有些兴奋又紧张。
与此同时,二环南巷,青石台阶上,刚在闲无算命铺子停留的那素衣女子左手提着剑柄,右手捏着糖葫芦,眼神淡漠的俯视台阶下的几个黑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