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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u0007u0007u0007楚风铃,跟我去参加个山茶婚礼呗?

“会一点,怎么,你嫌弃抽烟的女孩吗?”

宋念胡乱的摆手,“不是那个意思,只是没看到你抽过,我抽的时候你也没要过,厉害啊,挺能忍的!”

女孩把烟叼在嘴里,抱紧宋念,有点哭腔,“那就好,我以为你嫌弃我的!”

两人手拉着手走到了假山,有一个小台阶,两人坐在台阶上,女孩抽着烟,兰花指翘起,很优的雅,原来女孩还是那么的无所不能,只是在男孩面前收了爪牙,只是对他露出猫咪禁地似的柔软,盛不盛开都是花,是好是坏都是她!

外面风声夹杂着些许凉意,酒喝的清醒点儿,两人也拥紧了,女孩的烟抽了一半,递给男孩,男孩接过小口小口的品常着那份带着酒气的唇印。女孩指向南方的穹顶,一点光亮,“哎,你看,有颗星星,一闪一闪,扑灵扑灵的。”

男孩附和道,“是啊,真好看。”

女孩醉醺醺的问,“那是什么星啊?”

男孩下巴顶着女孩脑袋,“不知道。”

女孩嗔怪,“你怎么这样笨?”

男孩反问女孩,“那,聪明的夫人,你说那是什么星呢?”

女孩带着笑意思索着,脑袋还不时配合的晃晃,最后终于底气的确定,“那是?那是?风铃星!”

宋念跟着做出一幅夸张表情,“风铃星?哦,我记起来了,就是风铃星,那是你的星!”

女孩指着星星借着酒气霸道的做了个决定,自顾自的说,“宋念,我要罚你陪我去个地方!”

男孩将头埋进她的发丝里,细嗅着徘徊在鼻尖儿的那份独属于她的芬芳,“好的,你做主!我听话!”

他将她抱紧,她枕在他身。时间静静地流淌中,谁也没有再开口,气氛安逸舒适。她有着他看不到的眼底安定,他有着她听不到的心底花开!

夫人二字,两处心安。

良久之后,有人轻问道,“回屋吗?”

有人答,“好啊。”

两人倚靠着牵手进去,屋里的两人把其他灯都关了,只留了一盏他们头顶上方的,微弱的橘黄泻下,仿佛演出舞台聚光灯的正中央,喝醉的黄北星,清醒的应溶月,没有端庄的礼服,迈着错落的舞步,没有古典乐的伴奏,他拥她入怀,那是最绝美的华尔兹声响!

这一夜,初为人父,请多指教,初为人母,请多包容,一十六个字成了以后篇章。有个男孩说过,你想去的时候见家长,你想嫁的时候娶你,你20长大,我22撑家,一到时间就去排队领证,我是你的小跟屁虫啊,你要记得我,认得我年老的样子,如今,娶你,也在马上了!

两人还要继续,宋念和楚风铃悄悄上了楼,不忍心打破这份安静的欢乐,无声的和谐。

凌晨四点多,宋念被叫醒了,还没清醒,入眼就是女孩精致贴近的脸庞,随口问道,“还不睡啊?”

“我做了饭,你要不要吃?”

“几点了?”

“四点半。”

“四点半,吃饭?”

女孩理直气壮,“昂,我吃过了,你吃不吃?”

“吃的啥?”

“你起来看看不就知道了。”

宋念起身跟着女孩走到楼下,开了盏白灯的厨房,锅盖的边缘处冒着热气,“好香啊!吃的啥?”

女孩一脸得意,“西红柿盖浇面。”

女孩上前关掉火,掀开锅盖,捞出面条,淋上西红柿鸡蛋占小半肥瘦肉碎大半的黏稠汤汁,端在桌子上。

宋念拿过筷子搅拌好大口吞咽,吃的咂巴嘴,不时的竖着大拇指,你别说,乱烩还真的香!

女孩坐在对面捧着下巴,安静的看着,心想,自己的手艺还是不赖的嘛!

“这桌子上的都收拾了?”

“嗯,好的留下了煮了面条,没怎么剩的和酒瓶子都扔垃圾桶了。”

宋念嘴里模糊不清,但听在有心人的耳朵里格外清晰,“手艺真的不能再好!这是我吃过最好吃的面条!五星级都评价不了!”

女孩一脸傲娇,“你就算再夸我我也不天天做给你吃,最多一个月一次,一个星期一次……”最后一句小声的,“最多一上午一次。”

这一碗凌晨的西红柿盖浇面是那个女孩做的,伴着恰到好处的汤汁,让肚子忍不住叫起来……女孩许了一个约,希望男孩永远不会厌烦!

28号,月末,喝醉后的一天同是结婚前的一天。宋念楚风铃在楼下洗漱,从早晨开始,一上午就只听见楼上黄北星房间里订的闹钟响,却唯独不见人出来,一直到太阳晒屁股,移到了正中央,才看到黄北星顶着鸡窝头的脑袋出来。

“闹钟响了一上午,你才出来?”

“别提了,昨天喝醉订了80多个闹钟,溶月也不拦着我,几点的都有,还有没响的呢,溶月把我跟手机都踹出来了。”

宋念抽出两支烟,递给黄北星一根,点燃,“伴郎伴娘都什么时候来?晚上布置婚房来的及吗?”

黄北星细细盘算,“来的及,你跟风铃各算一个,其余的下午就来,对了,里面还有你认识的,剩下的都是我以前的一些哥们儿和爱热闹的小孩子,伴娘那边都是溶月自己喊的好姐妹,傍晚布置婚房,明天直接从这里去酒店举行婚礼,月月爸妈已经在酒店住下了。”

“我认识的?伴娘?”

黄北星卖了个关子,“下午就知道了。”

“你跟风铃没问题吧?”

宋念还没开口,女孩就跑到身边做了回答,“没问题的。”

下午服装,伴郎伴娘陆陆续续都到了,黄北星应溶月赶忙招呼,宋念看到了个熟悉的身影,似乎是陈临?竟然也来了?

楚风铃不知不觉的猫到身侧,顺着他的视线观望,心有灵犀的锁定了一个人,嘴里冒着杀气的话,“啧啧,伴娘哪个好看啊,用不用我去给你要个联系方式?”

宋念赶忙偏头,“不敢,不敢!”

楚风铃拽着宋念耳朵,“走了,那群人去屋里应该会费些时间叙旧呢,我试我的伴娘服,你试你的伴郎服去,月姐说是中式的,不知道是什么样子,你说是旗袍吗?还是汉服?”

黄北星跟应溶月办的是中式婚礼,听说是他家老爷子一锤敲定的,可能觉得西式婚礼是洋人的玩意儿不讨喜吧,但是又没有遵循传统的中式化,服装,设计,流程什么的都很新颖,包含了许多年轻人的东西,不至于太过的臃肿和繁琐。

宋念和楚风铃进到门里,落座的几十人还在闲聊,简单打了一下招呼,就去了二楼西边服装师哪里,那个身影确实是陈临。除了黄北星应溶月他们是提前定制的,其余的都是通用,服装师看了男孩女孩一眼,就自顾自的去扒拉着衣架上的服饰,女孩给了一件灰色系的长袖衬衫和一件纱裙,男孩给了一件长款马褂,很顺滑的直筒西裤,还有一双黑色的皮鞋。

“走啊,回房间。”

“穿这东西不会冻死吧?”

“明天温度还行的。”

两人拿着衣服走到客房,楼下的伴郎伴娘也好像散了,正往楼上来,“你在门口,我换完你再换。”

宋念一脸坏笑,“一起换呗,省时间。”

楚风铃打开门,“那要不要先一起洗个澡,还省水呢?”

宋念急忙摆手,“你换,你换,我在门口守着。”

“不许偷看!”

宋念揉了揉女孩头发,“不偷看。”

门被轻轻推上,宋念眯着眼倚靠着房门。

有个脚步声停住,有人戳了戳他,“学长,你在干嘛呢?”

宋念睁开眼,眼前的女孩比之前更成熟了,厌世脸实在太明显,身上衣服搭配的很是奢华耀眼,“嗯?陈临啊,刚才我就觉得有个身影熟悉,你也来了。”

陈临摊摊手,“没办法嘛,被月姐拉来的,她的面子我又不会不给。”

“你在外面干嘛呢?”

宋念偏着头,“她在里面换衣服呢,我守着点门口。”

陈临顿了一下,语气低低地,“你,和她什么时候来的啊?”

宋念玩笑似的抱怨着,“我们被黄北星坑来的有点早,还免费当了好几天劳动力,你们挺好,来了没什么活干了。”

“这两年蛮好的啊?”

宋念下意识的撇向门口,视线直直,脸上甜蜜,“还不错!”

“你怎么样啊?”

陈临紧盯着宋念,露出个牵强的笑容,“也还不错,毕了业靠着家里关系找了份还算惬意的工作。”

“挺好的!”

“凑活了,我先去试试衣服,一会见!”女孩深深的一眼,然后转身决绝离开,甚至都没有等男孩的下一句出口。

宋念挠挠头,知道为什么,陈临刚一消失在走廊,身后的门打开一个脑袋顶上了自己的后背,气哼哼的,语气不爽,“我试完了,该你了。”

宋念带着问题转身,话没说完,就呆住了,“你换这么久,趴门上多久了,人家一走你就换完了……”

眼前的女孩实在太美,不可方物,简直是行走的衣服架子!中式的伴娘服穿在她身上实在太惹眼!灰色系的长袖衬衫穿在她姣好的身材上,简约大气的中式立领衬托着她下巴优美的弧度,袖子宽松有角度的斜下部分,袖口和服装主体的手工蕾丝花朵更是点睛之笔,还有两条菱角尖的绸带垂于腰身,下身是一件素淡不失氛围的纱裙,点点褶皱如万千丝线随意散漫,裙下有些动人的角度,隐约漏出一双蝴蝶结样式的钝度平底,绝美的一套,遗世独立,唯一的一人,秀色可餐。

宋念呆住了,楚风铃拿手掌在她眼前晃,看着走廊尽头,来回磨着小牙儿,刚才有她在,“真没出息,是不是有个女孩穿成这样就能把你魂勾走?”

宋念把她拥入怀,肆意的感受着此刻的柔软,“那不能,不然能单这么多年?”

女孩软软的嗓音,“放开了,乖,快去试衣服。”

宋念恋恋不舍的放开楚风铃,抱着手中的衣服进门。

“你先换裤子!”

“干嘛,”

“你别管,听我的就对了。”

“哦,好。”

楚风铃虚掩上房门,“傻子。”

等了一会儿,里面传出窸窸窣窣的声音,“裤子换好了没?”

“换好了。”

“我进来了?”

“进来吧。”

屋里的男孩上身赤裸着,削瘦的线条,平坦的肚子,有点隐隐的腹肌凸起显现。

楚风铃走过来,脸颊挂着淡淡的粉色,伸手摆了摆男孩裤子,仔细的丈量着腰身,一道道命令下去,“衬衫,马褂,皮带,抬脚,皮鞋。”

男孩听话的配合,经过女孩纤细的手指摆弄整理,舒展拉伸,最后环上腰带,踏上皮鞋,宋念就成了一幅高攀不起的民国公子哥样式儿,宽松直筒的丝绸黑西裤微微拖地,正好,可以盖住平整的后跟,露出锃亮高翘的鞋尖儿,白衬衫藏于内里,其下只露出一拇指长度白色装衬,最顶上两个扣子敞开,领子折下腰,马褂端正修身,袖子略长遮住皓腕骨节往下,一颗颗古铜色的福纹扣子被女孩环过尼龙口,衣领高立,贴近喉结的部分微弯了个诱人,儒雅风流,怡然大方,公子世上无双。

女孩定定一看,“打扮一下还挺帅!跟帅哥沾了一点边。过来,头发给你再做个发型。”

宋念又乖乖坐下对着梳妆台,发胶瓶子被女孩微微晃动,一点一点的调整着头发丝的松软,过了一会儿,女孩拍拍手,宣示着大功告成,“可以了。”

镜子里的宋念,中间细分小缝,发丝微微隆起,长短不一,弯直各异,杂乱的和谐生动演绎。女孩仔细端详着,愣了下神儿,我的男孩,不比别人差一点点儿……

“好了?”

“嗯,你起开点,我还没梳妆呢!”

“那我去外面看看?”

女孩插着细腰,“你敢,拿着老娘做好的装扮出去招蜂引蝶?你给我待在这儿,一会用的到你。”

女孩坐在椅子上,拍饰着自己的脸颊,补水保湿,涂抹防晒,暖色粉底,点缀遮瑕,最后定妆,很娴熟的完成一张楚楚动人的脸!

宋念在床边仔细看着,傍晚下的橘色偏爱向复古的梳妆台,女孩轻拍脸颊贱起来的粉底,闪闪亮亮,是那最小的银河吗?

女孩转身抽出几个打开的色号,“口红哪个好看?”

宋念过去拂下身,仔细挑选,色与色小异,人与人不同,最后选了阿#214色号的唇釉,女孩在手上蹭了一点,点点头,很满意,往嘴上涂着,不是淡的轻描,不是浓的过分,色与嘴唇,六四之分,没有最配,手上的那点儿也被她揉搓均匀,往眼角下,鼻子旁,脸颊上涂抹了些装点的绯红。

宋念用手指尖儿轻揉着她的脸庞,“我要帮什么忙?”

女孩递给她一个眉笔,正中有双翅膀,像是一柄短短的红缨枪,“帮我画眉!”

男孩揉揉脑袋,他不会的,但不能说不会吧?接过眉笔,转动女孩身躯,对着自己,一点一点,一笔一笔,很慢很慢的浓描下,从眉心到眉梢,从我到你,直到收工,才松了一口长憋的气息,幸好不算差,眉如远山含黛,目似秋水横波……两人携手走出,对视一笑,山海都微漾,互相调侃,“你像是抢婚的!”“你也不像伴娘啊!”

黄北星听到动静,款款走来,眼前的新郎官同样打扮地帅气极了,语气间却舍得一幅管家做派,“弟妹打扮的真漂亮,念子我就借走了哈,婚房里准备了点心,一会送晚饭,还有别的要求只管打电话吩咐。”

女孩走向前,端详了几眼,挥了挥手潇洒离去。

黄北星等女孩走后搂着宋念往他手里塞了两包不便宜的软盒烟,“拿着抽,烟酒管够。”随后便开始手脚不干净的摸东摸西,“打扮的真不错,要不是知道是你,我还真当成是来抢婚的扔出去了!”

“你不也是吗?”

黄北星一只手遮脸甩了下头发耍了个帅,“我也有个好老婆啊!”

黄北星搓着下巴,看着宋念,“陈临见过了?不会跟弟妹有事吧?”

“她俩能有啥事?有轻重的,不会坏你场子的,放心了。”

“行吧,走,商量商量,明天想把新娘带走不容易的。”

婚房在二楼东,新娘伴娘聚集处,新郎伴郎在二楼西,房间有点简陋。当地的传统是,结婚前一天晚上两人不能再见面了,婚房那里一片热闹,门上的玻璃里亮着红光,伴娘们应该是在抓紧布置着新房。伴郎团在西边屋落下脚,还从客厅搬了两箱酒上来,菜吗?只有一大袋可怜的花生米,加上宋念一共7人,正坐在地上喝着啤酒,捏着花生米往嘴里塞,一口一口下去,青绿色的瓶子被碰的清脆作响,众人也熟络起来,大学只来了宋念一个,其他的是黄北星三个好久不见的发小,剩下的两个小辈是以前天天跟在黄北星屁股后面的。

酒喝的融洽,屋子里鬼哭狼嚎的热闹非凡,众人小口喝着酒,大声的讲着笑话,聊着以前的糗事,再不时的加点牛皮,指点江山,商量着明天怎么从伴娘手里把新娘拐跑。

黄北星起身坐到宋念身旁,安静的听着,不时笑笑,自顾自的碰碰他的酒瓶。

一夜未眠,长夜未央。

大半夜,宋念收到楚风铃的消息,一张装饰好的婚房图片,外加文字,“睡了没?”

“没。”

“可算收拾好了。”

“吃饭没?”

“简单吃了点,有个重要的事,月姐让我给你说婚鞋藏在左手白柜子底下,拿不到鞋子新娘子下不了床哦,明天让星哥做做样子在拿。”

“月姐咋不自己发消息?”

“有两个聪明的伴娘怕她报信把她手机锁起来了。”

宋念发了个抱拳的表情包,“万分感谢,幸亏还有个报信的!”

“我眯会儿,一会儿说早安。”

“好啊。”

宋念捅了捅黄北星,把聊天框给他看,他点点头,傻笑着,表示自己知道了。

有些人总是会放水,有些戏码对于每个人有不同的做法,更何况,是爱人这道不解的千古奇案!

凌晨四点刚过,化妆师服装师就从楼下上来了,直奔婚房,一阵忙活,一直到太阳光扑向大地才出来。

九点钟,大门大敞着,楼底下已经聚满了人,亲戚,邻居,黄北星爸妈和爷爷,应溶月爸妈从酒店也专门赶了过来,都等着热闹开场。

屋里二楼西,摄像师敲响了门,伴郎们伸了伸懒腰,拍打了下衣服褶皱,又好好整理了下发型,黄北星走在中间,伴郎自觉靠在身后和两边,伴着皮鞋的清脆声出了门。

婚房早早的的就有两人守着了,嘴里喊着不给红包不开门,两个伴郎硬架开往一边塞红包讲道理去了。

推门开不了,屋里被反锁着,还有人顶着门,手在门下边晃悠着,要红包,只能一张张塞过去,千求万求,发着永远对新娘子好的誓言才扔出把钥匙,手忙脚乱地开了门。

门里,入目就是一片喜庆的红色,床中间的墙上红色的大囍,编织的气球,洒落的丝带,玩偶相框抱枕整齐在阳台,一幅大的毛线画暂居床头,乳白色橱子上贴着笑脸,厚厚的鸳鸯被子上有个掩嘴大笑着待嫁的新娘子,一束白山茶占多的手捧花。

伴郎团蜂拥而入,只有幸看了几眼。一个年纪较长的伴娘利用身材优势堵在床边,身后的伴娘也簇拥而上,将新娘子牢牢地护在身后,“哎,你们站在那里,不许动了,不然带不走新娘子,刚过了两关,剩下的过完才行。”

宋念偷偷的往楚风铃那里挤,悄声打听着,“早安啊,美女。顺便问问还有什么关卡?”

女孩微笑地看着他,“我可不能说,已经漏了一个压轴题,还不够?”

宋念哈哈一笑,用手偷偷地摩挲着女孩的手。

接下来的关卡很快浮于眼前,没想到自己竟然还是受伤最多的。搞怪合照,筷子夹红包,猜成语,吹可乐,五次骰子扔出四,对诗词,答问题,过五关斩六将,名不虚传!伴郎团消化了大部分的关卡,宋念又分担了伴郎团大部分的关卡。随后的问答类,黄北星对答如流也畅快通过,例如,两人相识4年5个月02天,新娘鞋子37码,最爱吃苹果,会拉小提琴,最喜欢的茶花是白山……

新娘子在床上看着认真的男人,不时地捂住嘴,有大笑,有点小小的泪珠没流出。关卡都过完,只剩下一双婚鞋没找到,宋念黄北星知道答案,两人找着借口往左边靠,伴郎们也在屋子里仔细翻找,伴娘们不时地干扰一下,摸摸这,摸摸哪,黄北星瞅准时机扑通一声趴到橱子下面,用手迅速的摸索着,宋念在后面拦着伴娘,一双鲜红的高跟随之举了出来。

黄北星走到应溶月床前,细细的给她整理着袜子,慢慢穿上高跟鞋,不用誓言,只说了一句,“你生,我便生,你死,我便……”女孩没让她说完,疯狂的点着头,流下了一抹晶莹纹路。

那是要嫁的他,那是待娶的她!

他轻轻抬手,手指拂在她的额间,沿发丝顺下,将她抱起来,藏在怀中,起身出门。

那个环抱新娘子的男人身后是伴郎,其后是牵手的宋念和楚风铃,然后是陈临,最后是伴娘。

下楼走到院里,两人最先沐浴在时辰正好的阳光下,喷出地雪花丝带像是造了一处冬天,玫瑰花瓣随意纷飞起舞,鞭炮隆隆作响伴着烟花大大的绚烂……前面的他护着她,后面的他护着她。新娘子新郎官上了头车,宋念和楚风铃开了自己的小红在第四,伴郎伴娘有的有车,有的蹭坐,亲戚邻居,也该找坐的找坐,主人家留下善后。

车队浩浩荡荡的出发,酒店不远,路上透过车窗扔了好多挂长鞭。到了当地的一家五星级,黄北星背着应溶月下车,应溶月欢快的摇着手捧花,两人跟着拍摄进了三楼展厅的后台。

三楼婚宴厅一幅中式风格装饰,华丽,繁琐,喜庆,大气,典雅,庄重,用了心的……宋念楚风铃,陈临,伴郎伴娘们也直奔三楼婚宴厅,摁了电梯,穿过来往的服务员,奔向标注的伴郎伴娘桌,找了个坐,舒服坐下。宋念搞着坏,拉过楚风铃的手,掰掰女孩的指甲盖,捏着女孩的手指头,瘦瘦的,细细的。女孩任由着他,偶尔泛起白眼。

“这里没人吧?我可以坐吗?”

宋念抬起头,来人是陈临,看了看风铃,点了点头,“随意。”她拉开椅子坐下,斜挎着的包包放在桌子上,不得不说,伴娘服穿在她身上,也像鱼配水,鸟在天。不一会又来了几人,都是熟知的伴郎和打过照面的伴娘,磕着瓜子,吃着糖果,聊着闲天等着最后的压幕好戏。

11点40分,来来往往不断变换着的灯光秀暖了会场儿,婚礼正式开始,精装打扮过的老爷子,黄北星的爷爷拿过话筒进行了开场致辞,充当着证婚人的角色。拄着弯头拐杖的老爷子在数十米之外的高台上不怒自威,黄北星站在老人身侧笔直挺立……

黄北星一身大红装扮,服饰的领子在锁骨之上高高的挺立,精美的刺绣金龙盘踞在胸口,装饰的朵朵祥云图案汇聚在红色正中央,袖口处的金丝线一直蜿蜒爬到肩膀,腰间环着的黄玉佩拖着长长的流苏胡子,下面搭配了飘逸灵动的长袍正好落在鞋沿上,恰如其分,仪容有方,温润十分,举止从容间,尽显尊贵。

老人一句有请新娘入场,灯光暗下,汇聚在一处,对面的雪白色大门拉开,新娘子的手臂挽在自己的父亲胳膊上缓步走来。灯光跟随,出现的女孩子风光极了,像是集万千宠爱一样,一身大气的红金色秀禾勾勒着身材曲线的玲珑,一针一线细细缝制的服饰上一只金凤跃然衣裳,活灵活现,直襟处精密的绣花繁琐细腻声张,装点在衣服棱角成串的珍珠随意晃动清响,袖口宽大,露出皓腕一圈金黄,下身的裙摆正好离脚,其上的点点星光泛着波澜,刺绣浓密穿过的线条构成吉祥,裙子随性浮动间,一双红高跟跃然眼眶,妆容精致,温婉动人,落落大方,头上簪花已然绝色,发丝被挽成单螺髻模样,一支红木簪斜下穿过,鬓角有些碎发,还有一缕如细柳般散漫垂下。在那条通往幸福的窄道上布满了太多的雪花彩带掌声和祝福啊!

父亲停在台阶前,黄北星下去迎接,父亲一只手拉起黄北星的手,将女儿的手又牢牢的递给他,自己的手也没松开,嘱咐着只有三人才能清楚的话,女孩忍不住地掉着啪啪的泪,一双大手最后一次替他擦去,一双接力的手举在半空,一老一小两个男人默契的重重点着头,像达成了一致的共识一样。

血亲转身向后,他握紧她的手,男女上台阶的刹那,温室里的白山茶和向日葵花瓣伴着“寒冷”的雪花,从上方倾斜而下,真是绝配呀!她举起手看着落在大红色秀禾服上的花瓣……

她喜欢的白山茶不应该在地上,被他挂在了天上,撒在了她头上!

上了台的新人,想对而立,两抹红艳。老爷子看向孙子孙媳妇儿的眼神满是宠溺,清朗开口进入下一项,宣读着极具浪漫的证婚誓词,“黄氏有男北星,应氏有女溶月,今日得来客见证成就美满。两姓联姻,一堂缔约,良缘永结,匹配同称。看此日桃花灼灼,宜室宜家,卜他年瓜瓞绵绵,尔昌尔炽。谨以白头之约,书向鸿笺,好将红叶之盟,载明鸳谱,此证,如誓,此证,如约!”台下一片叫好鼓掌声,经久不息,老爷子接着开口,“良缘天赐,佳偶地设礼天谢地,祖先保佑,礼请二位新人,整理衣冠,面天地而站,一拜愿苍天风调雨顺,拜!再拜愿大地五谷丰登,拜!三拜愿天地祥和,家国昌荣,拜!二拜高堂,一拜谢父母养育之恩,拜!再拜谢父母培育之情,拜!三拜愿父母福如东海,寿比南山,拜!”老爷子清了一下嗓子,声音比之前更重了几分,“接下来执夫妻交拜大礼,夫妻对拜,婚约为誓,对拜为礼。一拜,鸣筝能引凤,攀枝喜成龙新人,拜~兴!二拜,锦瑟调鸿业,香词谱凤台,拜~兴!三拜,夫妇今生拜,渊源远流长,拜~兴!”

黄北星应溶月调转着身姿,作着揖一一参拜……礼成的两人,紧握双手,笑靥如花,眼角开怀,终成眷属佳话!

一个瓷娃娃的小女孩从侧面上台,飞着红帷幔的托盘,一大杯红酒,一大杯加了酱油调试好颜色的纯净水也被两人交杯喝下……一把小剪刀互剪下一缕两人的青丝,打结在一起,放进小女孩肥嘟嘟的手敞开来的大红锦囊之中,系紧。

典礼的最后一项,奉茶,高堂端坐着看过全程的父母嘴角不自觉的上扬着喜悦。男孩女孩上前跪下,接过木盘上的功夫茶杯,请上座品鉴,双鬓没有什么苍老变化的叔叔阿姨手微微抖动着接过雕龙画凤的两杯茶水,沾了沾嘴,便是止不住的好好好,看着女孩,两双眼睛充满怜爱,奉茶改口完,老爷子收尾,新人欢快退场,隐去后台,几个伴娘也跟去了,婚礼完美收官!婚宴也正式开始!

宋念从婚礼开始就仔细听着,认真看着,那庄重的誓词,那上台的刹那,那落下的山茶,那涌动的泪花,那无声的应答,那抹交融着的赤色,那紧握着双手站立的他和她……一直到现在听到了低低地哭声,还是从左右两边传来的,宋念默默递给了陈临一张纸巾,然后调转角度把楚风铃抱在怀中轻声的安慰着。那两张脸啊,抬起头来时,都是那样的写满楚楚动心!

这次的婚礼,是一对新人的幸福,是两个女孩的哭声而结束!

婚宴开始,鲍鱼,龙虾,鸡块,清鱼,小菜可口,特色惊喜,都是精心之作,一桌菜数24,宴席48桌。

新郎新娘从后面赶回,两人都换了模样。黄北星上身是一套简单内敛的中山,左侧边弧形系扣样式,正好半圆,袖口被随意挽起,下身是一件逐渐削瘦下去的缩口西裤,身长而衣直,人笑如花开,像极了将军打了胜仗!应溶月换了身马面裙的敬酒服,上身的小红扣镶嵌在刺绣的吉祥花纹中,如一颗颗可人的樱桃,裙身的数十支凤翎自上而下地摆动,盖住了脚踝处的一点惊鸿,身上披了件酒红色的毛呢子大衣,腰带长长云烟梦绕,胸襟处的小链被简单钉饰了三处,离得近看,其上穿过的红线头杂乱冒出,盘踞着的一些小向日葵在铁链上热烈的绽放,像是只属于她,只能为他的一片心园!

两人紧紧地拉着手,转着圈敬着来宾,黄北星端着白酒,应溶月拿雪碧充数,一个喝了九分醉,一个装了九分醉……站在一块儿时,红线头与黑扣正好汇聚个圆,你满眼的欢喜正配我此时灼热的心脏,你喝红的脸颊正装饰这里已嫁的红妆!

宋念这桌喝的红酒居多,白酒开了一瓶剩个底,红酒瓶咕噜噜在脚下,喝到现在,众人脸上的红色跟酒体差不多。陈临拍了拍宋念,一只手托着下巴歪头看向楚风铃,自顾自的说,眼神细雨绵绵,如丝线,可杀人,“她很好吧?比我好吧?长得比我好看吧?很爱着你吧?她会一直陪着你吗?她也喜欢着你的好多吗?比我更爱你吧?她会跟你结婚的吗?你们会很幸福的吧?”

宋念沉默着,看向楚风铃,女孩像是什么都没听见夹菜,慢慢的小口嚼着。装的很好!

宋念明白,宋念对着楚风铃这个女孩的时候就明白,宋念初遇楚风铃这个女孩的时候就明白,宋念再遇楚风铃的时候就明白。她的不舍,她的问东问西,不就是一句,这就是你的满分答案吗?真的满分侬!

缘来缘去,要么有身份,要么没有人,有人的轻轻出现,就胜过你好多预谋的节拍!就像飘浮在天上的云朵,有千万种不一样,而我也只是要最开始认定的那一朵变换的后来!

宋念没说话,只是举起女孩空闲的手,牢牢抓紧,晃了晃。女孩一口干了一杯倒满的红酒,特意对着陈临露出尖尖明亮的虎牙,像被触动底线的小老虎那样,十分挑衅,用委屈巴巴的语气朝宋念开口,“他娶了她,她嫁了他,都是你很亲近的人吧?那我呢?你什么时候娶我,什么时候打算跟我结婚呢?”

宋念捧起她的手,对着嘴巴,亲吻下女孩的指骨节儿,“只要你不怕我是穷光蛋,随时都可以呀!”

一方明目张胆的偏爱,自然换得对的人的底气十足,我都不用说,只管安心听着做着,他的出口就是我想的答案!我不必胆怯,因为确信自己是胜者!

这天的梦格外香甜!这天的人格外爱哭!

这夜的微雨绵绵,有颗星喝多了,有轮月安静地守在身边……

后记:

1陈临喝了很多酒,陈临明明喝不了那么多酒的!婚宴散去时她还在座位上,趴在桌子上,嘴里不停的念着宋念的名字……有些情,心里的坎没那么容易过去,时间长短更不是包治百病的解药。

宋念走时把身上的马褂留给了她,希望这匹无鞍的野马,让她从今天开始能寻到自己的幸福吧!陈临从来都不是他的一份选择,他的生命中从没有过陈临!希望她以后有着一份选择!

2女孩走路晃晃荡荡地,身体笨拙地躲避着男孩的关心,男孩十分清醒,毕竟酒量不错,提着心陪她闹,最后迎着她的拍打将她搂紧,怀中的人儿恶狠狠的,“气死我了,说两句得了呗,一直说……”随后又直指男孩,“回去把那把尤克里里给我扔了,我送你个《我有老婆了》的口风琴随身装着,有人再找麻烦就指给她看!听到吗?”

“听到了呀!你说了算的呀!”

“哎,不对,你怎么知道有把尤克里里的……”

“你还敢问……”

她说过,她要他陪她去什么地方的,无论是明月轻风,还是踏雁飞花,蝉翼之秋,亦或寻春问柳,鸣冬枯夏,又或是世界尽头,回头看,宋念都在楚风铃的身后!

3楚风铃的半天,去了一家刺绣店,尽了共同的心意,替男孩女孩绣了一幅毛线的手工画,以大红囍为底,向日葵开在左边,白山茶升于右边,左上角大大的新婚快乐,白首到老,右下角大大的早生贵子,永结同心,中间是穿着红服夫妻对拜着的新人,过不了多久,这副毛线画就会挂在他们床头,盖掉原本的大囍字。

4陈秀梅让包的红包,宋念准备了一黄一红,一个是份子钱,一个是要偿还。离乡的 4000块,吃的饱穿得暖。份子的2999,两人可以走的久久!兄弟俩之间端的那一杯真挚的白头偕老酒尝了又常!

年少时,一只气球的鲨鱼攀在高高的树上随风鼓动,总以为天空是海,它游荡在无边的蔚蓝之中,现在长大了,明白了,天空不是海,鲨鱼也不是真的。你是要天空?还是找海?或者觅风?

一弯光亮总是因一人而觉得明,一张再冷若冰霜的脸颊也会有什么都不做就开锁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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