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连殇有些小惊吓,看着花川欲言又止,眼前人大抵是个怕生的性子,可镜连殇每每见她——她行为与真心总是充满怪诞的反差。
接过她手心食物时,他奇思妙想的脑袋里浮现过种种离奇的可能。
镜连殇再看花川一眼,她眉心微皱,耳朵难掩饰地通红着,并不是镜连殇特意去瞧,而是实在过于明显。
他瞳孔蓦地放大,轻咳了一声。
左思右想,只剩下一种可能:“二小姐,是不是有什么我能帮你的?”
一语中的。
花川以为自己听错了,忽地抬起头:“嗯?”眼睛却没刹住车,过分地亮起来。
接着不小心和镜连殇不含一丝杂质的眼眸对视时,花川只得摸摸耳垂,偏过头尴尬去看树,干硬地答道:“嗯。”
镜连殇静静地等着花川继续说,他眼神柔软,在他身边好似被一阵温柔的气息包围,像绿叶轻风,不知觉间令人心安。
花川好像被环绕着卸下心防,她转过身去面向平缓流淌着的湖水,深深地吐出一口气:“......其实,我有一个喜欢很久很久的人,但是奇怪的是,我从来没有想过认真的站在他面前,说出我喜欢你四个字,或许是我习惯于在冲动产生之前就先把它给磨灭,又或许,是我只想着待在原地当一个胆小鬼就好,只是这次,他又要离开这座城市了,这次不知道他又会离开多久,在得知后的某个时刻,我身体里的本性终于吞噬我,人们常说要抓住一闪即逝的流星雨,这回,我想要把这份心意传达给他。”
花川沉浸在情绪中,难得的说了这么长的一段话。
话毕,她犹豫地绞绞手指,忽地扬起头,笨拙又真诚地看向镜连殇:“可是除了他之外,我认识的男性,单单只有镜二少爷你一个,我知道我这样很冒昧,但是,你可以帮帮我吗?”抿了抿唇,“作为交换,如果你有什么想要的,什么条件我都答应。”
镜连殇神色依旧如月光般轻柔:“那我的条件是,拿走二小姐的害怕,望二小姐一往无前。”
傍晚回去的时候,镜连殇忽而转身,捕捉到了行为略有些鬼祟的陈叔,又想起了花川的话,没有男性.....?男性?
一开始镜连殇还有些不理解花川为何选择性略过了这群人,直到某次他看见陈叔堆满笑容,小臂悄悄使劲紧绷肌肉,让座对面的原本笑容明媚的女性笑容逐渐消失,甚至隐隐有想起来泼他一杯水之势的时候,这让远远看见的镜连殇感到堂皇,当即便被噎住,并悄悄埋下自己的头。
在相处中镜连殇默默得出结论,原来陈叔是一名从二十岁开始就一心想着脱单,年近四十却依旧单着身的单身狗,据说也有过情史,是陈叔单方面差点被女方打进局子的那种。
有一天,陈叔跑到镜连殇的面前试图辩解,于是从他的话中镜连殇又无意中知晓了另一件事。
宋家的保镖不多,都是家族专门为一代代精心培养的,到了这一代,自小体弱多病的花川身边就是资历最深的几个,又刚好是四十不惑的五六人,且几人都生的高大魁梧,颇具成熟男人的魅力,有时于场合聚集走到一起时,也是一道风景线。
离奇的点是,不约而同的单身狗身份。
个中原因,不言而喻。
......甚至于,他们日常还会互相交换自己琢磨出来的情感经验,酿成毁灭性灾难。
...
关起房间门的一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