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老王家往上数八代,也没听说出过当官的。
说到最后,王父深深叹息一声,大手在王安肩膀上轻轻一拍道:“儿啊,有你爹这辈子,值了!”
‘爹,你这说的哪里话!’王安复杂的喊了声爹。
忽然想起自己前世的生父,心中也是五味杂陈。
或许天底下的父亲,都是如此一般,对孩子抱着深深的期望却并不宣之于口。
只有孩子真的到了风光那一天,才会站在暗处,默默的替自己的孩子高兴。
王父说罢,站起身摆摆手,“行了,天也晚了你快睡吧!”
只是昏暗的油灯下,王安隐约见到王父的眼眶,似乎有些湿润的痕迹。
…………
如此修养了四五日,这期间豆荚坊的街坊们似乎都变得格外热情了起来,每天都有人排着队的来探望王安。
就连以往格外厌弃王安的耆老们,也是提着各种礼物前来探望,拍着王安的肩膀夸赞他。
说什么打小就看出来,王安这孩子有出息云云。
间或还有父母带着自家的闺女前来探望,说是探望却自己个儿不知去了哪里,把自家闺女留在王安房中。
这其中颇有些姿色勉强的,要是放在以前王安抱着闲着也是闲着的心态,说不定还会逗上一逗。
因为这个年头的女孩子,不禁逗。
尤其是那些没出阁的黄毛丫头,你敢逗,她就敢脸红,特别有意思。
不是上辈子王安在酒吧遇见的那些老炮台,除了巨量酒精和爱的极限运动,几乎没有什么能让她们脸红的。
荤段子更是讲的比王安都溜。
不过,王安如今是大明百姓的仆人,自然还是要讲点形象的了,除非是某些特点格外突出的女孩,否则王安都是一副正人君子模样,安生坐在那儿,连眼珠子都不带动一下的。
到了第六日上,王安早早的吃了嫂子的热豆腐,就是豆荚坊借口那家豆腐店买的,便出了门,径直往皇宫而去。
到了午门前,王安先去的尚宝司,报上名号再有专人核实了身份之后,这才拿到一面高一尺、宽三寸,用篆文在正面刻着“守卫”,反面刻着“随驾”的“信”字号守卫金牌。
说是金牌,不过是镀金铜牌罢了。
但是鉴于这年头,黄铜是铸造铜钱的主要材料,再加上外面那薄薄一层金漆,也算是价值不菲了。
王安牛皮轰轰的把金牌挂在腰上,这才挺了腰杆,一摇三晃的去了午门。
以前他还只是个力士,连进大内值守的资格都没有。
如今不但摇身一变成了小旗,还是比较特殊的东宫随侍,连人生都仿佛打开了新的一页。
只不过这守卫金牌不能带着回家,下值的时候还得还给尚宝司,以防丢失或者失窃,被贼子得到混入宫中。
否则,又能在豆荚坊那帮土包子面前好好秀一秀了。
午门口又报了一次名号、之前职务,王安这才攀着交情打听了东宫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