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墨一颤,回过神来。
环顾四周,身旁早已没有了许清筱的身影。
沈墨再次开始了头脑风暴,自言自语。
“前一次轮回,是回到了被救的那一晚。而上次轮回是回到了被救的第二晚。下一次会是第三晚吗?而我没有轮回的时候是在这里呆了有六天左右,然后第七天便死了。也就是说我还能轮回四次?剩下的轮回一过我就真的死了?”
“这便是这本书的真正作用?那书上为什么会出现无脸人在上面?”
“真不想再死了,我只是想活着而已。”
“或许,那本书可以救我一命。”
沈墨艰难地起身,身体就像被压了一块大石头一样沉重无比,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勉强站起来。他感到有些疑惑,应该是轮回带来的伤病余震?但还是决定先去房间外面看看情况。
走到门口,沈墨小心翼翼地推开房门,左右张望,发现四周空无一人。他皱起眉头,心想:“许清筱去哪儿了?怎么突然不见了踪影……”
正当他胡思乱想时,一股凉风扑面而来,让他不禁打了个寒颤。他深吸一口气,关上窗户和大门,然后回到床边坐下。
“呼......终于安全了。”沈墨松了口气,轻轻拍了拍胸口。突然,他想起了残书,于是心里默默念道:“残书!”
话音刚落,那本残书缓缓从沈墨的心脏处中慢慢溶出。它闪烁着微弱的白光,仿佛在与沈墨交流一般。沈墨惊讶地看着这一幕,感受到一股奇妙的力量涌上心头,他并没有感到任何不适,反而觉得很舒适。
沈墨好奇地翻开残书,想要了解其中的秘密。当他打开第一页时,发现里面的内容居然发生了变化!原本印有无脸人的书页上,现在出现了一行行神秘的文字。这些文字似乎蕴含着无尽的奥秘,让人摸不着头脑。
沈墨瞪大眼睛,仔细阅读着这些文字。它们像是一种指引,告诉他如何逃离这个诡异的死亡循环。他的心情瞬间变得激动起来,心中燃起一丝希望。
“太好了,如果我能找到方法离开这里,那就有机会活下去了!”沈墨暗自庆幸,同时下定决心要按照残书上的指示去做。
残书上写道:“人在死前总有一些留念的东西,或许你身上也有她所留念的味道?请赶在明日,日落之前破局。”
“她是这附近村庄的一名弱女子,正是桃李年华之时。”
“她……她却是活祭品之一。”
这个村庄是在一个古战场附近,被称为渡厄村。
自己的国家与邻国之间大大小小的战役便是在这里打的,而近来,新皇登基,双方寻求和平,便不再作战。
渡厄村的百姓却要用一生去治愈这个不可磨灭的伤痕。
渡厄村的百姓每次举行祭祀,祭品不一,神祇挑选。
战争的结束,这对于百姓来说是有利的,但对于这个村庄的人来说,不过是又一场毁灭的开端罢了。
许多士兵的残骸骨髓,落地便埋成土堆。村外都是大大小小的土堆。
因为战争结束,管理的落后,数不尽的难民,盗贼涌入村庄,让村庄再度濒临崩溃。
黄昏是光明与黑暗的分界线,是生与死的距离,是太阳逃避与黑暗沉沦的开始。
在休战之后的某一天的黄昏时期,赤红色的天空划过一个璀璨的彗星,将整片天空染成绚丽的蓝色,人们也被绚蓝所照射着,世界各地,都被湛蓝所穿透着,纵使在屋檐下,房屋内,无一例外,穿透着。
也就是从这一天开始。
世界各地供奉的神像开始出现微微裂痕。
而当地这个村庄,神像崩塌的速度是其他地方的十几倍,五毒从神像的裂痕中如海水喷泄一般钻出,开始攻击附近的人群,死的死,伤的伤,人群开始四散而逃,但只是逃离那个神庙。
为什么不逃离渡厄村?
因为这是他们唯一的家。
仅有少数外地人逃离了这里。
当地百姓从那一天开始,便知道,他们侍奉的神早就已经亡了!
群众开始出现恐慌的潮汐。而无神论者却只把这种现象认为是自然现象,直到……事情开始变大严重起来……人们才察觉不对劲,不过为时已晚。
而这一天仅仅发生在几天前。沈墨开始从家走离开的那天开始发生。
沈墨从外地途经这里,还未见过什么村庄,想来那个的村庄是有够偏僻的。
沈墨开始思考这个女子和他之间的联系。为什么她会出现在这个地方?她又为何针对于他?他不禁陷入了深深的疑惑之中。然而,他知道时间紧迫,必须尽快找到答案并逃离这个可怕的地方。
沈墨皱起眉头,努力思考着身上有什么东西是“祂”所留恋的。
世界上原来真的有鬼啊?之前在村庄常听人道:“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沈墨一开始便不信这个,老是半夜去敲那个人的门。
搞的那个人白天都不说话了。
而村里人似乎认为鬼是真的存在,潜移默化的也影响到了沈墨。
慢慢的变得接受了这个想法。
“她应该就是鬼吧?不过鬼不是实体的吧?那她还是人?这个世界到底还有多少我不知道的?”
因为自己是书生就杀了?杀人的理由未免太过于牵强,不过也有可能,一般的鬼哪有什么意识,怨恨世界,看人就杀,自己也真是倒霉。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又摸了摸口袋,忽然想到了什么。他掏出一枚玉佩,那是他父母留给他的遗物。这块玉佩一直伴随着他,也许“祂”就是因为这个而找上他的?
沈墨只有那开始守孝以后的记忆,此前的事都忘了,包括父母,自己为什么在那个村庄等。
隐隐约约记得父母应该是个人,有这些东西,之后他们也死了,就剩下自己,然后记忆从那里就中断了。
“他们的留下的遗物不多,一枚玉佩,还有一个我。”
沈墨紧紧握着玉佩,眼神坚定地说道:“不管怎样,我一定要找到离开这里的方法!”他决定深入探索这个村庄,寻找线索。
他走出房间,环顾客厅依旧没有见到许清筱的身影。
难道她出去了?现在都快天黑了,还未曾回来。
沈墨感到尿意来袭,喝了一口水,便急匆匆跑进厕所。
尿前喝水是沈墨的习惯之一,按他的道理来说,这叫做及时止损?
却发现厕所的门打不开?
被反锁了。
沈墨用手指敲了敲木门。
轻声喊道:“苏姑娘?苏姑娘?你人在吗?”
无人应答。
沈墨顿感不妙。
大声喊道:“苏姑娘!苏故娘!”
依旧无人应答。
沈墨见状,撤退几步,助力一跑,用脚正蹬,哼了一声。自己被震开,而木门依旧纹丝不动。
跑去房屋外,发现院长里有一个小屋子,这才是厕所。
“那……那个房间是什么?浴室?还是?”
沈墨然后拿起院内的劈柴刀,径直走向浴室木门。
右手蓄力,一挥而就。
木门随即被柴刀劈开一横。
沈墨接着往浴室里面瞅,嘴里念叨着:“非礼勿视,非礼勿视,非礼勿视。我不是有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