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束一愣,扯起一丝笑容:
“军首的意思是……”
萧时域言之凿凿:
“白苍说你参与军方人体实验,这件事绝对是无稽之谈。”
他正视严束:
“即使是高等学府的学生也不能随意污蔑我富阳的高层。”
严束闻言大惊失色,忙不及摆手辩解道:
“人体实验关军方什么事?!萧军首!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萧时域幽幽问道:
“所以真的是人体实验了……?”
沉默良久……
严束垂下双手,头却昂起来,双目笔直对上萧时域,这次他眼里的恐慌、软弱、畏惧不翼而飞,取而代之的是桀骜玩味,他摊开手,
“呵呵,既然你萧军首都知道了怎么还不灭我的口啊?”
摇头晃脑间他又把目光对准白苍作恍然状:
“哦,原来还有外人在啊,啧啧,要是被他传出去给军方当狗是这个下场搞得狗主人没面子怎么办啊?”
严束自怜哀叹一声:
“可怜我尽职尽责被利用完就当成死狗宰了踢掉,为了不招致更严重的后果我还是识趣点自我了断吧!”
一边说一边脱了自己的皮靴赤脚走向随处可见的低洼,看样子似乎是准备用仅能浸没小腿的水淹死自己。
郑风在一旁目瞪口呆,他虽然看不起严束作风,可作为富阳有头有脸的人物终究还是有些体面的,现在亲眼目睹他犹如变脸小丑一般的表演实在让他作为一个富阳人感到羞耻。
目光看向白苍,正撞上他也斜眼瞄着自己的眼睛,只感到面皮阵阵发涨,张口想要跟他解释一下,黑风变得暴躁,扬起漫天各种颜色粉末,于是只能闭口不言。
白苍并不能懂得郑风的羞耻感,他只是在观察所有人的表情。
萧时域脸上红痂从左下巴经过嘴唇爬上鼻尖最终抵达额头,这让他所有的表情变化都表现为那条红色蜈蚣爬动。
现在那条蜈蚣红的仿佛要渗出血,不住地抽动,可见这位萧军首并不平静;
严束,表情倨傲,现在的样子堪称嚣张,似乎背后确实有大人物支撑。
但以白苍看来,这人绝对不像他表现的那样蠢,从见面起就自曝其短,现在又装疯卖傻,这不禁让人怀疑他是不是在掩饰某种比人体实验更犯忌讳的事情。
思考间,黑风已经刨干净四人方圆五十米所有古树,热辣的阳光兜头涮进了这片由萧时域剃出的深林地中海。
“啊!!!!”
发出惨叫的严束收到了萧时域给予他嚣张态度的回应。
毫无抵抗之力地被扯到三人跟前,他的双足皮肉被黑风剔掉,只有裸露的白骨攀附几条红血丝,因此只能匍匐在地面。
萧时域竖着眉毛抬手直指天上金灿灿的火球冷声道:
“杭州八月的晴天白日可以晒化所有的鬼蜮和阴谋!我为什么要杀你?!”
郑风激动的双拳握紧,频频朝白苍挤眉弄眼似乎在说这才是我富阳头面人物的豪气。
严束痛得不住发出嘶嘶声,可听见萧时域掷地有声的话语反而嘿嘿笑起来。
萧时域一招手,黑风又削了他额头皮肉,红肉白骨经太阳一晒,火辣辣的痛楚让他笑不起来了。
白苍在一旁看得额头发痒,削皮不伤骨,连眉毛都没少一根,这可是个精细活儿,精准的控制力表露出萧时域深不可测的实力。
缓了好一会儿,严束仰躺眯眼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