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就是,那害死人的哮喘,我家一辈人传一个。”
父亲狠狠的说。
听罢,齐洛不再回话,只是在心里觉得那个仪式可以办。
夜晚,躺在床上的齐洛想到仪式这件事,不再抗拒。
等和师傅见面,她问清楚细节,觉得要是过程自己可以接受就答应。
只是,自己为什么会被三伯伯“缠上”?
在脑子里突然飞快的闪过小时候的那些画面后,齐洛心里大概有数了。
但到底是哪件事导致的呢?
齐洛不解的翻了个身。
想来,三伯伯对自己也没有多好。
他日常总是冷着脸,也很少笑,重要的是他对自己的家人也算不得好。
齐洛的奶奶从齐洛记事起,就一直在她家生活。
对此母亲意见一直很大,因为齐洛家的条件是齐洛父亲几个兄弟姐妹中最差的。
齐洛父亲的兄弟姐妹都是银行、邮局、医院、国营饭店的正式员工,在齐洛父母的那个年代,齐洛姑妈伯伯的这些工作,都是属于妥妥的可以靠一个人的工资养家的职业。
加上他们所处的环境信息不闭塞,靠着同事之间的消息,又用额外的闲钱整点小投资,所以每家生活都过得风生水起的。
但齐洛家就相形见绌了。
齐洛的父亲是拉蔬菜的货运司机,不是为正式公司拉货可以领工资的那种,是自己有辆货车,自己全国找货、批发拉去各个菜市场给摊主散卖的。
把蔬菜运输过程中的产品腐烂、油费路费、衣食住行除掉,赚的钱真的只够购买家里的吃喝。
齐洛的母亲是服装售货员,但在同一家店也干不长,一直都是断断续续在给各种小店主打工。
齐洛父母的这两个工种在十几年前都是属于“散工”的行业,看老板效益和心情给工资,本来就是那个年代的廉价劳动力,所以也存不了钱。
关键的是,齐洛的父母性格都是“不想打工但只能打工”的人,在一个老板手下做事,一段时间后觉得工资低就会辞职不干。
有时想好好干的,但因为老板关门大吉了,只能再寻东家。
因为没有眼界也不会规划,两夫妻从来没有想过入一行可以学手艺的行业,一辈子过去了,还是底层苦命人。
最致命的是,齐洛父母那个年代的人,除了编制人员和国企人员,其他私人企业很少有给员工交五险一金的。
而且齐洛的父母在年轻的时候就有打牌的赌瘾,存不了钱。
社会和自身的一切因果注定了齐洛的父母晚年的自我经济情况是穷困的。
如果现在没有齐洛每月2000元的补贴支撑起家里的柴米油盐酱醋茶,这个家散不散都还两说。
所以,在当时的情况下,想着自己家条件最差,丈夫的几个兄弟还只让自己家赡养唯一的老人,齐洛的母亲就是无法接受。
但架不住齐洛的父亲人穷还要讲面子,他向自己的兄弟姐妹承诺会照顾好母亲,于是奶奶一直都和他们住在一起。
当时的齐洛觉得和奶奶住在一起照看她天经地义,但这影响不了奶奶改变重男轻女的思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