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振作起来，慕尘啊，未来的事谁又知道呢？答应我这件事，万年之后，或者你会再见到我。”栩轻叹了一口气。

…………

“事情已经过去几千年了，你还耿耿于怀吗？”炎烛道。

“你这辈子都不可能得到我的原谅，除非我比你先死。”慕尘咬牙切齿道。

炎烛惨淡地笑了一声，说道：“你妹妹的死和我无关，至于师傅……”

“别跟我提这个，你不配成为师傅的徒弟。”慕尘说道。“自从你成魔那天开始，你就注定是我的死敌。”

“没错，我是已经证身成为修罗。但又如何呢？师傅连仙法都没传给我，凭什么？凭什么！”炎烛愤怒地说道。

慕尘没有回答，轻轻地摇了摇头。

“难道你就有资格鄙视我？难道你以为你做的都是对的吗？我就要修魔，我就要杀光我恨的人，我就要反对命运的不公！”炎烛越说越愤怒，越说越疯狂。

“你已经无可救药了。炎烛，你傲慢到容不下一点点的失败，永远都只会怪别人。这正是师傅没有选择你的原因。”慕尘说道。

炎烛眼睛亮出红光，狠狠地说道：“是又如何，你以为你真的打的过我吗？”

…………

“主人，你真的要走了吗？”

“嗯，我要去处理一件事。这件事关系到整个仙界，也是我万年前就需要兑现的承诺。”慕尘叹了口气，回答道。

“那能不能带上我？你去到那，我就跟到哪。”侍女说道。

“紫伊，你跟了我多少年了？”慕尘问道。

“应该已经有三千多年了吧。”紫伊回答道。

“我记得当时收留你的时候，你还是个小女孩。不知不觉两三千年，你也修成正仙如此之久了。”慕尘说道。

“嗯，如果不是你，我可能已经死了。大恩大德，紫伊我无以为报。”

“紫伊，我此次远航必然凶险万分。这是我的宿命，或者会连累你的。”慕尘叹了一口气。

“那又如何呢？我不怕。”紫伊道。

…………

澈风觉得过了很久很久，这些碎片不断在脑中翻转，回忆。

又过了很久很久，澈风似乎想通了一些事。

炎烛是慕尘数千万年来的敌人，爱恨情仇已经不得而知了。

炎烛因为自己的信念，不惜杀了同门证道成魔。而和慕尘就此反目。

但这一切的一切，或许都不重要。

“他们追求的，究竟是什么呢？”澈风叹了一口气。

慕尘称澈风为栩，或许自己真的与这个栩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自己所谓的责任，使命，究竟又从何而来？

澈风想不明白。他重重地叹了一声，倒在了地上。澈风是澈风，栩是栩，他们之间或许有关系，但终究不是一个人。

狂乱的能量依旧在冲击着澈风，澈风感觉身体已经疲劳至极，握着暗凰的手慢慢松落。意识也逐渐散涣。

澈风两眼一闭，重重的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