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人客气了,大人随时来找我,我再仔细想想,说不定能想起更多的细节。”顾长远起身真诚相邀。
“咳,咳”管家再次提醒,公子啊,这样说是在表明您有所保留不愿配合调查吗?知道的晓得您好奇心重,不知道的还以为您是从犯呢。
“好,那不打扰了,告辞。”李大人略点头出门了,顾长远小大人模样相送,执事官也收好笔墨录事本,点头告辞。
李大人又去了魏将军府,约好的今日几时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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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魏府没待多久,就出来了,因为是真的一问三不知。只听见了一些声音。这个主,真不惹事啊。
“魏公子,叨扰了,改日请喝茶。”
“大人客气了。对了,李大人,若是一直找不到凶手,这案子该如何了?”
“这个,任何疑点不解决案子结不了,只能一直查下去。”
“那祝愿大人早日结案,莫可惜了一位栋梁。”
“哦?魏公子认为罗一不是真凶?”
“这个嘛,李大人不是更清楚?魏某只是觉得一个会试第七的人,不出意外的话殿试还是前十,这样的人如何会自毁前程?”
“……是啊,所以本官会竭尽全力查清此案疑点,殿试前尽我所能,揭开真相。”
“李大人青天之名,魏某佩服。”魏子安拱手施礼,表示尊敬。
“告辞”
“我送大人,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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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府和顾府花了两日的功夫,而令人头疼的郡主府帖子递进去石沉大海,他都等了两天了。实在没招,就去拜见了在宗人府当值的平成王。平成王吩咐贴身管家拿着他的帖子和李大人一起去了郡主府。
人见到了,李大人也气够呛。
郡主全程就说了一个字“嗯”然后坐在那儿喝茶,几个婢女捶腿揉肩。其余全是她身边的四个打扮轻佻的男子和三名仆从在说。
不过总算说清楚了当时的经过,与他从其他人口中描述的情形一一吻合。
正准备告辞,李大人又看了眼那几个男人,皱眉问:“敢问郡主,当日随同郡主一起进入明月楼的有五名男子,三名仆从,请问另外一男子怎么没见?”
“哦,大人说的是伍秀儿啊,他啊,嘻嘻,他前儿夜里伺候郡主不尽心,被罚了。”
“……那本官可否见见?”
“这……行啊,大人。来人,去看看人死了没?将人抬来,大人问话。”
“是”
不多时,一个出气多进气少的男子奄奄一息被抬上来。
“伍秀儿,伍秀?本官是刑部衙门李存昊,要问你几句话,你可能听见?”
“哎呦,大人,您看看他,如何能回答您的问话,不如过两日待他养好了您再来?”
李大人内心是怒火滔天,但还要维持表面的和气:“郡主,奴才伺候不力,也不该下如此重手。陛下仁慈,郡主有皇家血脉,定然能以仁厚待人。”
“李大人,您言重了,我们郡主最是和善,这个伍秀儿身子本来就弱。郡主只是让人杖责了三十,没成想掉了半条命。我们几个哪个没挨过三五十的杖责,都没事,偏偏他娇气,哎”
“……啊,啊,呃……大……大……”,伍秀儿费力的睁开眼,使劲的抓住李大人的一只袖子,说不出完整的话。
“他不是受的杖罚?为何嗓子说不出话?”
“哈哈哈,大人,伍秀儿本来就是结巴,他人好好的也说不了完整的话啊!”
“大人,您放心,我们一定好好照顾他,待他好了给送刑部去。”
“那他可能写字?”
“哈哈,他只会写自己的名字。”
砰,碗碟落地碎裂,婢仆们立即跪了一地,脚边的一个婢女头上滴着茶汤,瑟瑟发抖。其余男子们也都收起了笑脸噤声不语。
郡主终于开口说话了:“弄疼我了,怎如此不小心?”
“郡主饶命,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行了,下去吧,没用的东西。”
抬头看向李大人:“李大人,我这枕边人难道是凶手不成?”
“郡主言重了,下官只是问清楚所有细节,就不能漏掉任何一人。”看这情形,今日是问不成了,只是这伍秀儿能不能活,还真不好说,“下官今日就先告辞了,多有打扰,请郡主见谅。过两日下官再来拜见。”
“送客,大人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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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大人回到办公房,让执事官把所有卷宗记录都拿过来,再逐一翻看,仔细比对。
这个蒋康泰说窗户是半开着的,好像一直开着,不确定,但他与罗一相熟,没道理看不见周围的情形,他又不是经常去明月楼。第一次去不好奇打量四周吗?他说没注意,只关注楼下大堂了。顾公子都听见了那老仆质问“罗举人”,没道理蒋康泰听不见啊,如果听见了,他怎么不去那边悄悄看?他不好奇此罗举人是他认识的?放榜在即,无心管闲事,姓罗的如此多,也说得通。
还有什么?这个伍秀儿,此人不好查,属于黑户,郡主府七年前就有此人,不知从哪里拐来的。只是如何这么巧?说不了话,写不了字?快死了?
罗一的陈词里,被人掳过,但地点不记得了,只记得大致位置,只听见“郡主”两字,这又得逐一去查,没有确切的证据,他不能贸然问郡主,万一真是她,打草惊蛇可就不美了。
头疼啊,案中案啊。
如果……啊呸,不能假设,要有证据,一切的疑点都会被证据揭开!
“大人,衙门要落锁了,您今儿还不回去吗?”门外老仆打着灯笼询问。
“哦,回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