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鸾歌咽下口中的猪蹄筋,看他一眼无所谓道:“人都快饿死了还管那玩意?你饿三天不吃不喝试试。”
整整五个菜,被穆鸾歌一扫而空,随后去清洗了手和脸,头发也干的差不多了,好在这初春的天气也不是很冷,她舒坦的伸个懒腰,扯到伤口。
“嘶。”
“还以为你铁打的不会疼。”傅景萧揶揄她一句,转身继续去找药膏。
等回来的时候,原本的座位上已经没人了,他皱眉四处看了下,才发现这穆鸾歌直接大喇喇躺在他原本休息的床上。
他缓步上前道:“脱衣。”
吃饱喝足摸着肚子准备睡觉的穆鸾歌睁眼,不可思议的问:“我说摄政王,你是不是脑子进水了?叫我脱衣服?你丫的是刚洗澡时候还没看够?”
她穆鸾歌也是见过色狼,可这明目张胆命令别人脱衣服的还是第一次见。
嚣张!太嚣张了!
外面刚跨进房门的苍汪脚步一顿,有些不相信的掏了掏自己耳朵,他刚刚听到了什么?
主子看那穆大小姐洗澡了?还叫人家脱衣服?
要是以前他铁定是不会信的,可今天主子主动抱那女人,还让人做了好多吃的来。
以前谁有这待遇?难道主子铁树开花了?
他越想眼睛就越亮,就连以后会有漂亮小团子追着自己叫苍汪叔的场景都想到了,嘴角露出姨母笑。
回来的曹关古怪的看着他发呆,伸手晃晃了,刚要问,就被他捂住了嘴。
苍汪小声道:“别出声坏了主子的好事,不然没有小主子了。”
被捂着嘴的曹关清秀的脸上满是不解之色,就被他拉到一边将刚刚听到的话说了遍。
“什么!你说主子叫人家姑娘脱衣服?”曹关先是震惊,随后就一脸姨母笑的凑近一些问:“那是不是等下会.....”
“嘿嘿。”两人对视一眼贼兮兮的笑了,随后又恢复成面无表情的护卫,默默站在了门口守着,生怕别人会进去打扰。
而此时在里面的穆鸾歌看着他拿出来的药盒子,以及黑的几乎能滴出水的脸色,她才讪笑道:“别这么严肃,我这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脱衣服。”傅景萧已经没有耐心,他想的是这女人后背有刀伤她自己没法上药才来,结果把他当成登徒子。
可之前确实因为意外看了她身子,所以从头至尾除了拿出药膏,就没有狡辩什么。
穆鸾歌想想不过是给看个后背,毕竟前面该看的不该看的都看完了,在现在随便一个比基尼也比这看个后背暴露,也就坐在床上,将衣服退下些,露出锁骨处上不到药的伤口。
这一刀砍的不是很深,因为她避让的及时,但是那鲜红的血肉外翻,因为人瘦,都看到一点白色的骨头,让傅景萧都愣了下。
看着她一直挺精神,都没有喊疼,还吃饱了就来睡觉,以为伤的不深。
这换成别的官家小姐,他光看着对方摔跤都会梨花带雨,这女人反而一声不吭。
沉默的用手沾了药膏,缓缓涂抹上去。
穆鸾歌问道:“是不是伤的比较深?”
“见骨了。”傅景萧简单明了的回。
“啊?还以为就是一道小伤呢,难怪一直流血。”穆鸾歌眉头也皱起,被抹药的时候还下意识闪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