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觉得那孩子最好还是在医院呆着比较好,还是星海芽或的昏迷本身就很里卡尔脱不开关系。
对方的做派太随意,诸伏景光撑起额角,有些头疼的停下了思考。
他在来的时候跟零通过电话,对方很反对他以身试险,最后却还是选择了妥协。
毕竟如果两个人换位的话,降谷零也一定会这样做。
他们首先是卧底,然后才是数年的好友。
而卧底不能感情用事。
以及富贵险中求。
降谷零那边安排人去查诸伏景光传回来的地址,料想里卡尔大概有一段时间不会回来,诸伏景光本来想下车稍微调查一下。
猫眼男人在驾驶座观望着,在临近的几棵树上发现了被上了迷彩漆的微型摄像头,层层叠叠的绿叶将那点细微的凸起掩饰得极好,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差别。
跟另一边报告了自己的发现,诸伏景光也打消了下车的念头,在心里再次提高了面前这个据点的重要性。
再见里卡尔的时候,男人对他安分的待在车里的举动颇为震惊,那双浅灰蓝色的眼睛微微瞪大,和星海芽或略圆润点的眼型更像了些。
诸伏景光忍不住嘴角抽搐了一下,他原本还在怀疑里卡尔的用意,克制了自己的探究欲,一直待在车里安静等待。
而这人一回来就用一种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看着他,男人坐上副驾后招呼他赶紧开车,不然朗姆追上来可能就走不掉了。
“哦好的……等等,谁?”诸伏景光倒吸一口凉气,很震惊的看着催促他赶紧开车的男人。
“你听力没事吧?朗姆,那个情报组的老头子啊。”灰发男人歪在副驾驶座上,揉着太阳穴颇为无奈道:“那家伙更年期吧,说几句就急了。”
首先,能把对方气成那样是里卡尔的本事。
其次,朗姆确实是参加了这次会议,所以零那边的消息才没有得到回复,既然有朗姆和里卡尔的参与,那么这次会议的级别显然不会低到哪里去。
组织又要有什么大动作了?
诸伏景光想法很多,却没有表现在脸上分毫,他凝神发动了车,开出一段距离后从后视镜看到了从同一个出口走出来的银发男人。
是琴酒。
那标志性的特征让人没办法认错。连行动组都来掺和一脚了,诸伏景光思索片刻开口道:“我刚刚好像看到琴酒了。”
“啊?”里卡尔眯起眼睛,语调微微上扬,透着股子隐秘的愉悦感,“我知道啊,刚刚还跟他打了一架。”
打了一架。
这人不是去开会的吗?
但星海银没打算继续善良的给卧底先生解惑,他从车里的置物柜找出湿巾,仔细的开始擦自己的手指。
擦完手,星海银便指挥着苏格兰开去公寓,他吩咐得倒是井井有条,让苏格兰跟他谈完话就收拾东西去照顾星海芽或。
像是想起了什么,男人打断了正要开口说点什么的苏格兰,一副乐得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模样道,“啊对了,你知道你暴露是因为你的联络人吗?”
诸伏景光抿了抿唇,眸光暗了一瞬。
“还有哦,虽然是才想起来的,但你的那个好朋友……叫降谷零,是吧?”
抬起手拍了拍驾驶座上男人的肩,看着对方细微的表情变化,星海银打了个响指,用着商量的口吻,“怎么样,要和我谈谈吗?”
与此同时。
放学后绕了点路来到医院的毛利兰和铃木园子面色有些难看的站在病房门口,她们今天下课下得比较早,专门过来看望星海芽或,还在花店挑了开得很好的一束桔梗。
可刚到病房门口就看见进进出出的护士,这架势看得两个女孩子下意识有些慌,一问才知道星海芽或输的液被人拔掉了。
“到底是谁这么缺德啊,怎么可以做这种事!”铃木园子眼睛有些酸,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好友就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了,最开始萌生的慌乱到现在都没办法完全平息。
但是紧接着的备考压力让她无暇多在这件事上细想,只能每天祈祷着芽或可以早日醒来。
明明都想好了要上一所高中的。
今天的事情几乎点燃了她所有的负面情绪,压力混杂着悲伤将情绪推往另一个顶峰,她扑到毛利兰身上,将脸埋进好友脖颈,眼泪瞬间倾泻。
毛利兰安慰着铃木园子,但是她的心里也并不平静。
“没关系的,园子。”
“很快就会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