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萌步步紧逼道：“你是一个闲得住的人吗？”

沈清昭的目光紧盯着甄萌道：“你到底想要说什么？”她有感觉，甄萌今天等在这里的目的并不简单。

甄萌故作高深道：“今天你知道自己得罪谁了吧？”

稍加思索后，沈清昭迅速回道：“你想说刚才是王总在为章舍出气？”

甄萌骄傲道：“知道就好，所以你今后的日子不会好过。”

沈清昭对此却不以为然道：“一位集团总裁会为难我这样的小角色？在我看来，这并不合理，简直是大炮打蚊子，有点大材小用了。”

对此，甄萌并没有直面回应，而是充满恶意道：“只要能让你痛苦，付出一点代价还是值得的。”

沈清昭目光专注地凝视着甄萌道：“在公司内，许多人都在猜测章舍的靠山究竟是谁？你会仅仅为了奚落我，泄露这么重要的信息给我？我觉得这不太可能，反而可能暗示了章舍与王志之间并无关联，这一切只是你一厢情愿地想要狐假虎威。”

面对沈清昭的犀利质问，甄萌显得有些慌乱，继而回应道：“章经理并不惧怕你知道真相，因为她有办法让你闭嘴，只是现在还没有走到万不得已的那一步。”

“哦~”沈清昭故作顿悟状，嘴角勾起一丝探寻的笑意，提出疑问：“我一直很好奇，我跟你并没有什么深仇大恨，你为什么老是针对我？难道仅仅是因为章舍的缘故？”

甄萌感叹道：“看得出来你家境优渥，你根本不在乎在公司的发展状态，因为你拥有众多的选择和随心所欲生活的资本，可以恣意任性地活着，而我不同，我出身平凡，若想改变现状，只能凭借不懈的努力不断往上攀爬，而章舍就是我的契机。”

顾暖暖听后，发出疑问：“所以你甘心被她利用，做一些违背良心的事情？”

甄萌回应得颇为现实道：“被人利用，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也是一种能力的彰显，人最怕的是自己无人问津，无人愿意利用他。”

沈清昭嗤之以鼻道：“你的脑子早就被鸡汤文灌满了，这些不过是那些试图利用他人的人，为自己的可耻行为编织的美好说辞而已，没有人真正乐意被他人利用，人也不应该被他人利用，人就应该按照自己的想法而生活。”

甄萌道：“每个人在这个世界上，拥有的权利是不一样的，你有任性的资格，但我必须审时度势。她对我来说是难得的机会，为了抓住这个机会，我必须选择和你站在对立面。

不过，有些人天生就气场不合，我第一眼看见你就特别讨厌你，你是个充满变数的存在。”

说到这，她又笑了起来道，“说起来，我还要感谢你的肆意妄为、胡作非为、蛮横跋扈……”

“够了，你就是嫉妒！”沈清昭出声制止，不满道，“我是讲理的人，你别随意给我乱贴标签。”

甄萌闻言，她的眼中闪烁着挑衅与得意道：“沈清昭，我今天特意在这等你，就是为了来看你笑话的，看见你现在的模样，我确实感到一种难以言表的畅快，心头压抑已久的闷气似乎也消散了不少。至于其他的，我只能顺其自然，但很期待下一次看到你跌入深谷。”说完，甄萌便转身离去，步履间透出一股潇洒自如的气质，留下一道决绝的背影。

凝视着甄萌逐渐远去的身影，沈清昭感叹道：“是个狠人。”

在回去的路上，顾暖暖坐在车内，突然抛出了一个问题：“你说章舍和王总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呢？”

沈清昭略经思考，谨慎地推测道：“利益共同体吧，欧恒不是之前说过，章舍曾经在王志的总裁竞争中，支持过他吗？”

顾暖暖摇头道：“这个说法只是欧恒的小道消息，并没有得到有效证实。”

沈清昭微微一笑，摊开双手表示无奈道：“那我就不知道了。”

顾暖暖不依不饶道：“你随意猜猜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