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枚玉佩……” 白嘉年口中徐徐吐出这几个字,白泽宇瞬间领悟到此刻正是向祖尊表诚心的最佳时机,他立刻起身,向着白嘉年深施一礼,声震屋瓦地高声道:“恭祝祖尊七星耀日之庆,灵寿无疆,愿年年如今日,岁岁似今辰。”
白泽宇额头贴地,心中暗自欢喜,只因明日便将踏上修炼大道,自此便可脱离凡尘俗世,步入修真者的行列。厅内各席之人皆以复杂目光注视着这位跪地行礼的白泽宇。
大部分人深知自家无法得到祖尊白嘉年的一丝垂青,因其曾立下规矩,不准族人动用家族灵石在外修真商贾,故而诸多亲眷日子过得颇为清苦。
然而此次白泽宇竟祭出一件将近百万灵石的玉佩重宝,其礼品之贵重瞬间超越他人。那金光熠熠的礼盒恰好置于白泽宇头顶之上,他微微探鼻一嗅,尚能闻得其中檀香木盒溢出的缕缕幽香。
“嗯,不错。” 白嘉年虽面无波澜,但这简单的两个字认可,已令白泽宇欣喜若狂,料想此次选拔之事,自己必是十拿九稳。
“愿祖尊仙躯康泰,万事如愿!” 白泽宇满怀激动地再次开口,随之退回原位。
宾客们面上略显尴尬,只得继续品尝桌上的灵膳佳肴。
“唉,白泽宇都已经献礼完毕,反观作为长孙的白波涛却是毫无动静,真是让人看了笑话。”一位中年妇人瞥了一眼白波涛,嘴角浮起一丝讥讽笑意。
白波涛冷哼一声,重新斟满一杯灵酒,径直走向白嘉年面前,高声叫道:“祖尊寿与天齐,福比海深!”话毕,未待白嘉年回应,便仰脖将整杯灵酒一饮而尽,旋即自行返回座上。
“这长孙,当真是不懂礼数,如此敬酒,分明是要让祖尊颜面无光啊。”
“可不是吗,说话也是生硬无比,毫无新意。”
尽管宴席宽阔,但每一句冷嘲热讽的话语都清晰传入白波涛耳中,仿佛周围的人都是在旁观并嘲笑他一般。
此时,坐在另一张宴席上的白妙颜看着白波涛的行为,不由得哑然失笑。她与白波涛相识已久,自然清楚他的为人,只是今日之举确实有些过了分。
白妙颜轻轻一笑,起身拿起一个黑漆盒子,缓步来到白嘉年身旁,笑容可掬地道:“祖尊大人,愿您仙体安康,万事顺遂,晚辈献上薄礼,还望您喜欢。”
白嘉年见白妙颜走近,未曾细瞧礼物便已朗声笑开,问道:“你祖父近日身子如何?今日怎不见他前来共叙旧时之事?”
“我祖父近日染恙,然精神尚好,今日未能陪祖尊一同畅谈过往,实乃一大憾事。” 白妙颜微笑答道。
“代我问候他老人家,告诫他切莫在我之前驾鹤西归,否则我怕无人在阴曹地府替他烧纸钱呢!” 白嘉年话语间含笑揭开黑盒,只见盒内一把精雕细琢的檀木梳子赫然呈现,宛如一件难得的艺术珍品,散发出淡淡的檀香与灵力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