楠乾刚刚睡醒,其实是被吵醒,还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就发现马车内只剩下他一人。慌慌张张地跑下马车,直到看见姐姐楠茜后才冷静下来。又看了看姐姐身后的罗开,双手环胸,脑袋左右来回转着观察附近的情况。
刚爬进运煤马车的狭小夹层中,庞达就被迎面而来的尘土逼的直打喷嚏,辛亏他还有点良心,是对着车外打的。楠茜楠乾显得有点嫌弃,但还是进去了。罗开紧随其后地爬了进去。看见大家都进去了,庞达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能硬着头皮爬了进去。
一路上不怎么颠,楠乾再一次睡着。而庞达可没心思睡觉,蜷缩着身子,尽量只用屁股接触马车,最大限度保护他的衣服。罗开和楠茜趴在车内,佩剑卡住了他们翻身的空间。楠茜两臂交叉,下巴被胳膊拖住,无奈的看着楠乾在车里灰尘最多的地方睡着,自己却动弹不得。
不知过了多久,煤车的夹层终于被人打开,庞达一边骂骂咧咧一边揉着自己快要报废的腰。其他人拍去了身上的灰尘收拾好行李,牵上各自的马匹,跟着向导来到了一家酒店。
酒店不算太高,只有六层。庞达本想选二层或三层的房间,不高不低。但楠乾十分坚定地直接选了六层的两个双人间,眼神没有一丝迟疑。
庞达还想说点什么,楠乾双手叉腰,下巴抬起,直勾勾地盯着庞达:“怎么了?楼顶多好。”
庞达没打算和楠乾再争下去,只是略带无奈地回应着:“好好好。”
傍晚,当大家都快进入梦乡时。“佟!”的一声从房顶传来,罗开和庞达立马惊醒,隔壁的楠茜也被吓得不轻。楠乾?还在睡,很香很安稳。
罗开迅速穿好衣服,拿起佩剑从窗户跳到外边,再借助风巫术的力量飞上房顶。一袭黑影被在月光下的金属建筑反射的黄色光晕笼罩。罗开快速拔剑逼近,那黑影有些慌张,也拔出腰间的短镰刀,摆好防御架势。当两人距离不足两米时,罗开感受到强烈的力量涌动,急忙闪避到一旁。那黑影手中的镰刀忽然延长变大,萦绕在刀身周围的黑烟不断完善着镰刀的姿态。待到镰刀以完整形态出现时,黑影双腿开立,扭动腰胯,使镰刀以横扫之势袭来。罗开双手握剑程格挡架势挡下了这一击。可疑的是,这镰刀看着沉重,黑影挥起来也需借力,但方才那一下却并感受不到多少力道。罗开正疑惑之际,镰刀以再次向他袭来,逼近他的腰部,罗开急忙再次格挡。不过这次运气可没这么好,罗开的右肩膀被划出一道小伤口,可这点小伤对罗开来说简直不在话下。他正想用巫术医疗自己时,却神情恍惚了一阵。再回过神来,镰刀再次逼近,他只好再次格挡。这次没有受伤,只是佩剑被打掉。
罗开连忙后撤拉开距离,正准备施展火巫术时,光线突然变得极其刺眼。楼下的官兵高举火把,通过建筑物的金属墙面反光,将这一片地带照的如同白昼一般,呃……黄昼一般。
那黑影见形式不利,收起了镰刀并挂在腰间,化作一团黑烟消失。
官兵搭好梯子爬上来时,却只发现了受伤的罗开一人和他的佩剑。正准备询问情况时,罗开又不由自主的站起,然后倒下晕厥过去。官兵快速将罗开运送至地面,并转交给附近医院,然后部署了两三名士兵在楼顶站岗。
灭掉火把后,正片区域的光线也恢复柔和。
“这件事调查清楚之前,请三位跟我们走一趟。”其中一位官兵说。
“什么?那得要多久?”庞达有些不满。
“请配合我们的工作,先生。”官兵没有再废话,只是把他们带到了安保局。
开进冶炼厂的煤车上,风吹起煤灰,在上空盘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