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下来,两个人也没找到什么头绪,毕竟目前掌握的情报太少了。
宫世奇此时还在去大都的路上。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吧,我心里默默祈祷,期待爹的平安归来。
回到自己房间已是深夜,这个时候雪怡已经在偏房睡着了。
我看着被划破的衣袖,又想起上午行刺我的女子来。
我掏出那把匕首,又仔仔细细看了一遍,女子的面容和诸多疑问在脑海中来来回回,却还是找不到一丝头绪。
“哎!这又是哪里来的仇,哪里来的怨啊!”我长叹一声,真的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脱下衣服来,才发现手腕处被划伤了一道拇指宽的小口子,还好伤口不深,鲜血已经凝固,怪不得没有什么感觉,到了现在才发现。
我叹了口气,这段时间是怎么了,是有够背时的。
想着想着,整个人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刚躺下没多久,我突然想起来,好像还有事情没有问袁崇轩,一缕意识强行把我从睡梦中叫醒。
但是,我发现自己却并不在床上,又出现在了那片沙漠。
依然四周没有一个人影,破败的院墙,快要倒塌的房屋。
我对这里心里还有阴影,非常小心谨慎,我想如果再碰到上次的那些怪物我应该没命回去了。
我庆幸这次身上穿的是盔甲,除了头盔,一身上下可谓是全副武装。
在院墙后面躲了半天,外面也没有任何动静,怪物并没有出现。
我直接跑向那间屋子,想着提前躲起来,应该就不会被发现了。
我来到屋子附近,看到了那间屋子的门和外墙上布满了恐怖的爪痕,是那些怪物留下的!
我心里咯噔一下,立即抽出剑来,紧张的四处张望。
还是只有沙漠里的风在呜呜的吹,夹杂着砂砾,风力越来越大。
我盯着房屋的那扇门。
在狂风的不停吹打下,松松垮垮的不停晃动,伴随着门板撞击的“啪嗒”声。
门摇晃的越来越厉害,撞击声音越来越响。
终于,本来就有些残破的门承受不了,门板松脱,旋转着飞进屋内。
许久,都没有听到门板落地的声音。
门外强烈的月光,让我更加看不清屋内的状况,只看到一团漆黑。
“怎么回事?”我走过去,手搭在额前往屋内一瞧。
屋里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个巨大的透明的漩涡,屋内的墙壁和地面似乎都被扭曲了,门在里面上下翻飞。
同时从漩涡的中心,每隔一会儿就隐隐约约传来“滴......滴......滴......”的声音。
我的目光跟随着门板,一起转动,越转越快,......
门突然停止旋转,“砰!”一声关闭。
我瞬间来到了一个明亮的房间,身上的铠甲不见了,换成了蓝白相间的短衫,头顶一束强烈的白光打下来,房间里一片雪白。
我脸上带着一个奇怪的透明的面具躺在床上,身上不知道为什么连着很多的线。
床头放着一堆奇怪的小箱子,背后也接着好多线,有的线连到我的身体上。
箱子上闪着不同颜色的光,这些光竟然跟随着我的心跳不停的上下晃动。
箱子每隔一会儿就会发出“滴......滴......滴......”的声音,好神奇!
床边站着一男一女,都戴着奇怪的白色帽子,穿着奇怪的白色长衫。
男子嘴里在说着什么,我只听到什么白雪什么晚期,其他的我没听清,也听不懂。
我这里的父亲沮丧的坐在床边,母亲在一个劲的掉眼泪。
我想喊他们,很用力很用力的喊,但他们没有一点反应。
就像被锁进一个坚固的囚笼里,只有“滴......滴......滴......”的声音在周围回荡。
我用力的嘶吼,似乎都被这声音掩盖了。
终于我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身体像被掏空了一样直挺挺的向后倒了下去。
父母、白衣男女、头顶的光束、床边奇怪的盒子,眼前的一切都在飞速的离我远去,身下的床变成了一个无底的深渊,我直直的掉了进去,身体在不停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