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齐松的沉默震耳欲聋。
准确的讲,齐松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更不懂徐宁这是在干什么。明明好好的以比武方式选拔就可以,非要这么做,齐松非常不理解。
但是基于对徐宁武力值的信任,齐松最终还是没有阻拦。
随后的几天时间里,徐宁宣布了一系列先锋营的“军规”。比如队列、固定作息时间等,貌似都是些对于提高士卒战斗力无用的要求,但徐宁却对此十分重视。
哪怕是齐松、陈青等人,多次就这件事与徐宁进行探讨,徐宁也不愿后退一步。
出奇的是,虽然要求近乎苛刻,但先锋营的士卒们,却没有一个选择退出。
据说连杨均都没能忍住,叫来了几个先锋营的士卒,问了这些人能够坚持下来的原因。
得到的回答是“我都当着全军营人的面趴到泥塘里了,再回去得被人笑话死,绝对不能回去。”之类的话。
很快,这种奇怪的练兵方式,在武川镇就传开了,甚至传到了平城郡公楼毅的耳朵里。
楼毅早在四月二十五就到了武川镇,因为没有走名帖,出行时也没有带过多的护卫,所以连杨均都不知道楼毅提前到了的消息。
楼毅自父辈便世承圣恩,家境显赫,儿时饱读诗书,再加上中年时的从军经历,可以说是文武双全。
一次偶然闲逛时,看到了宴春楼里徐宁作的那首《月夜忆舍弟》,在被其文笔震惊之余,也对徐宁这个人有了不少赞赏和兴趣。
楼毅甚至一度想直接邀请徐宁到自己位于长乐街的临时住所来,可又怕吓坏了年轻人,便因此作罢。
可这一切的美好期许,都在遇到一个人之后改变了。
五月初二这天,楼毅带着几名家丁来到了宴春楼。由于家丁早早便知会了消息,所以知道了楼毅要来的雨青衣,也临时决定要登台献曲。
“小姐,今日外边来了好多人呀,都围在那个叫楼毅的老头身边。”
婉儿高兴的跑进屋,来到雨青衣身边,却被敲了一下额头,不免嘟起小嘴,扮作生气的样子。
“小姐莫要再敲了,再敲我的头,婉儿我就真要傻了。”
“胡说。”
雨青衣拿起几支簪子,在头发上比对着,最终选择了一支较为素净的簪子戴上。
“婉儿你记住,这位楼公文武双全,家世显赫,是杨府司都要忌惮的大人物。你万万不可再直呼其名了。”
“小姐以前在洛阳,什么样的大人物没见过,怎么一个楼毅,啊呀!我知道错了小姐,别掐我了!”
雨青衣眼看婉儿不听话,便轻轻掐了婉儿的胳膊一把。婉儿倒是恶人先告状,用手帕假装擦拭起眼泪来,逗的雨青衣无奈苦笑。
宴春楼大堂内,众人正簇拥在楼毅身边,听楼毅评价《月夜忆舍弟》这篇诗作。
人群中,不少人边听边点头,表示对楼毅点评的认可,或是附和上几句“楼公果然见解独到,让我等佩服。”之类的话语,让楼毅十分受用。
恰在此时,人群中却传来一声不合时宜的冷笑声。
“嗯?”
楼毅寻着发出声音的方向望去,那人一身文士打扮,却拿着一柄军队制式的长剑,打扮着实有些奇怪。
若换作平时,楼毅早唤来家丁将这人赶出去了。可偏偏今日心情好,又看对方貌似是行伍之人,楼毅便耐下心来问道:“这位小友,何故发笑?是老夫对这诗句的解释有误?”
宇文拓海面容严肃,拱手一礼。
“楼公之见解,自然透彻非凡。然这诗作其中内情,楼公却是不知。”
“哦?你且说来听听。”
楼毅说完,面色有些诧异的看向宇文拓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