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垣断壁中一位老者坐道唏嘘,在无味的风无趣后,老者一命呜呼,岁月开始流转。
火年琼,身披旺红麻布斗篷的少年大笑着闯入熙攘的人群。亮红色的小彩旗成串随风摇摆,火神雕塑的高耸金辉光冠冕摩擦着彩旗。
“火神?”
少年的父亲一把拥过不长眼胡乱奔跑少年。
带碎花面具的人簇拥这尊火神雕塑顿顿地挪动,道路两侧的虔诚颔首的男人女人们,应了不约而同的规律——面部血红色胎记越大,头越低。
“赵千万啊!你得罪错神了啊!”
撒泼的疯子赵千万绷直四肢躺在火神雕塑面前,原本嘈杂的人群归于平静。
碎花面具的人两眼一闭一合。
“闩。”
大理石材质火神雕塑翘起一角,左转又右转,死死嵌在赵千万的大拇指上。
“闪。”
赵千万的大腿骨飞溅出去一个碎片,拍在少年左脸的红色胎记上。
“阄。”
铺张开来的大肠盘在浓黑红色的血泊上,围观人群闪出一个圆。
“门。”
疯子的头挤压变形,炉顶的头发根溢出血滴,一注淤血从毛孔滋出。胀大的头砰得爆开,头盖骨直冲冲飞远。
火神雕塑撵着赵千万的脑浆和头盖骨画出的一条血色直线挪动,碎花面具们尾随着一点点擦干血迹形成的拖尾。
“火神!”
父亲怀中的少年瞪大了眼睛,瞳孔紧缩。
“儿子?儿子?你怎么了?赵千万!”
赵家庄请来了火神,红!大红!通体透彻的血色遮蔽天地。
十七岁的少年赵千万被五花大绑架在戏台中央。
“王婆!!!你不是说千儿只是得了眼病吗!这是做什么啊!!”赵千万的父亲被反锁在红木囚笼中怒吼着全力晃动笼子。
赵千万傻了?在赵千万脑子里他已经被火神撵死了,无情地杀死蚂蚁一样。
王婆将两个碎花面具对折,扣在两侧脸颊上,从腰间甩出两把红麻绳锈花刀。
“苍花楸木,蕊落笸箩。”
戏台两侧的红色幕布上被甩出两条血渍,怒瞪双目的赵千万亲眼见到自己的双耳在空中翻转坠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