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经验,又没有问清药量的吴文武,将一包春药倒进了红酒里。
两只受到惊吓的野鸳鸯蜷缩在沙发上。
张彪不失绅士风度的抓起地上零乱的衣服丢给刘美丽。
两个人在众目睽睽之下,根本没有时间穿好衣服,只是胡乱地遮住了重要部位。
来自心灵和身体的双倍折磨,惹得张彪禁不住虚张声势的破口大骂。
如今的他仍然是箭在弦上。
就像在茅房正拉得酣畅淋漓,突然闹起了地震。
是继续拉屎,还是提起裤子就跑呢?
没有最优答案,只能说保命要紧。
“吴文武,你他妈发什么神经?相机留下,人都滚出去,滚出去!”
张彪肥硕的身体把雪白的刘美丽挡在身后。
被人捉奸捉双,还被下了药。
这是蓄谋已久的阴谋。
他保持着最后的倔强。
“张彪,别怕,我们只是手头紧,想弄点钱花花,并不打算把事情搞大。”
吴文武哪里还有刚才的奴颜婢膝,一脸掩饰不住的得意之色。
搞点钱?骗傻子的吧?
拿着这些照片就是捏住了他的命根,可以威胁他一辈子的。
可事已至此,他只能顺着吴文武,把相机留下,彻底毁灭证据。
否则,今天注定会成为他和刘美丽一生的噩梦。
“吴文武,原本我还想看在咱们相交多年的份上,安排你一个中层的位置,可我万万没想到,你会做出这样的蠢事!”
狡猾如张彪这样的人,自然有因势利导的能力:“说吧,只要说出是谁指使你的,我可以既往不咎。”
这是在给吴文武台阶下,将矛盾转化到张彪与吴文武之外的第三人。
然后,我就可以掌控此时此刻的场面。
吴文武噗嗤一声笑了:“我说张老板,你不要以为所有人都像你一样老谋深算,为了吞并公司择手段,我们只是缺钱,找东家弄几个零花钱而已。”
他像是想起了什么:“我那四万块钱呢?”
张彪顿时心里发毛,若真是为了钱,破财消灾不失为壮士断腕。
可你他妈动辄拿着几万块钱挖坑,你是真的缺钱吗?
刘美丽颤颤巍巍地指着自己茶几上粉红色的包:“在包里呢。”
好家伙,自己刚离开一会儿,他们已经完成了分赃。
秃子拿起粉红色的包:“钱都在呢。”
吴文武瞪了秃子一眼:“就你长有手,刘副总不会去拿?”
秃子看了一眼沙发上脸颊泛红、肤色雪白、身材匀称的刘美丽。
大意了。
“秃子,你能不能稳重点,快放回去。”
二狗看着刘美丽,恨不得踹他两脚。
秃子急忙丢下挎包,退后两步:“我其实什么也没有看见。”
吴文武把相机交给秃子,搬了张椅子坐下来:“张老板,我也不为难你的刘副总,就照着挎包里的数额,施舍给兄弟们些许零花钱就可以了。”
张彪回头瞅了一眼刘美丽,不算捂得严实。
“今天算我张彪栽了,钱没有问题,照相机,你得留下。”
张彪尽可能地压抑胸中的怒火。
刚才让这帮兔孙看了场春秋大戏,自己的女人在别的男人面前尽显妖姿。
这个仇,他记下了。
只要能保证照片不泄露,他要不整死这帮兔孙,他就不姓张。
吴文武心里暗自盘算,这个沈小宝还真是有把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