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一阵铃声响了起来。麦克斯韦掏出手机，接通了电话。

“弟，这么晚了不回家，你在哪呢？”文雪苏阳有些憔悴的声音从中传了出来，“你看新闻了吗？”

“看了。”他叹了口气，“可能得屯点物资了，灾难要来了。”

“嗯嗯，快点回来昂。”文雪苏阳有些担忧。

“今天加班，晚点回去”麦克斯韦说完这句话后，便挂了电话。

麦克斯韦擦了擦嘴角的血迹，蹒跚着走向小巷里的那扇门。他的每一步都显得无比沉重，仿佛身上背负着千斤重担。

那扇门看上去破旧不堪，漆面剥落，露出里面腐朽的木头。门上的把手生满了锈迹，麦克斯韦颤抖着伸出手，握住把手，轻轻一推。

门“吱呀”一声开了，一股混杂着烟酒和汗味的气息扑面而来。里面灯光昏暗，音乐声震耳欲聋。麦克斯韦眯起眼睛，努力适应着这昏暗的光线。

这是一个俱乐部，空间不大，却挤满了形形色色的人。舞池里，人们随着音乐疯狂地扭动着身体，脸上的表情或沉醉或癫狂。角落里，几个人围坐在一起，大声地喧哗着，手中的酒杯碰撞，酒水四溅。

麦克斯韦穿过人群，向吧台走去。吧台后的调酒师正忙碌地调配着各种酒水，看到麦克斯韦，只是抬了抬眼皮，又继续手中的动作。

麦克斯韦在吧台前的高脚椅上坐下，身体无力地靠在吧台上。他的眼神空洞，仿佛灵魂已经脱离了躯体。

“给我一杯酒。”麦克斯韦声音沙哑地说道。

调酒师递给他一杯酒，麦克斯韦接过，一饮而尽。辛辣的酒液顺着喉咙流下，却无法驱散他心中的阴霾。

羽思丁的死讯麦克斯韦·佐伊凡早已有所耳闻。

他们交集不大，都出自于新统国立大学，联合新统政府的最高学府。他们同为顶尖中的顶尖，羽思丁的早已成为冬旭古大陆上最强的人类存在，而麦克斯韦则为理论魔法学立下了汗马功劳——佐伊凡效应透镜就是他设计的。

但他们从来就没有过过多的交集，最大的交集可能就只是当羽思丁作为学生会会长在台上演讲时，他们两个人之间短暂的眼神交流。

但可是，在得知死讯后，为何麦克斯韦的心脏如此之痛？

麦克斯韦摇了摇头。他望向了四周。

啊，在那里。

阮衮和夏丹如约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