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偏偏喜欢你，凭什么！”

李佳佳难过地抬起头：“跟你说多少遍了，他跟我只是朋友！说什么凭什么，我哪哪不如你……”

李佳佳盯着她的眼睛：“除了家境，我哪里不如你？我聪明，我漂亮，我善良，我勇敢……”想到韩森平时夸自己的词，李佳佳眼泪忍不住又蓄满眼底，而后承不住，扑簌簌掉落下来：“我李佳佳踏马天下第一好，哪里不如你！”

刘阳瞪着李佳佳，似乎没想到李佳佳会说出这么不要脸的话：“你疯了吧？”

李佳佳闭上眼睛，再睁开：“滚！”

考试前一天晚上，李佳佳心中慌乱得厉害。

韩森还没有回来，他真的赶不上了。

李佳佳独自一人，吹着寒风，在电话机前来回许久，终于拨通了那个早已烂熟于心的电话。

是韩森妈妈接的。

“阿姨，我是李佳佳，您还记得我吗？”李佳佳强撑着自己的声音，没有泄露一丝情绪。

“噢，佳佳，有事吗？”韩森妈妈的声音很疲惫。

李佳佳立刻道：“是这样的阿姨，韩森之前把您的衣服借给我了，我只穿了一次，没弄坏。想找时间给您还回去，可以吗？”

韩妈妈却很诧异：“什么衣服？”

李佳佳心中一跳：“就是一件外套，一件毛衣，一条裙子……还有一双靴子。”

越说李佳佳心跳得越厉害，果然，韩阿姨断然否定：“我没借出去什么衣服啊，你是不是搞错了？”

“阿姨。”李佳佳的声音不自觉低下来：“韩森他……怎么样了？”

“他不太好，还在医院。”韩妈似乎很着急，不欲多说：“你要没啥事，我先挂了啊，阿姨收拾下东西还要去医院。”

挂掉电话，李佳佳伸手摸了摸脸，又是一团湿。

想想自己也真是傻。

韩妈个子娇小，矮了李佳佳整整一头。

她的衣服，她的鞋子，四五件，哪能件件都那么合身，简直像替李佳佳量身高打造的一样！

李佳佳吸了吸鼻子，鼻子塞得厉害，她转身，急忙朝寝室赶。

明天还要考试，她要好好的考，才对得起韩森对她的那些夸奖。

考完试，李佳佳直接跑到医院。

之前害怕听到韩商的消息，但听韩妈妈说他不太好，李佳佳什么都顾不上了。

李佳佳是在病房门口见到韩妈的。

她见到李佳佳，一脸惊讶：“佳佳，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阿姨。”李佳佳眼圈泛红：“我和韩商是好朋友，我想看看他，行不行？”

韩妈有些迟疑：“他不想见人。”

李佳佳拼命摇头：“阿姨，我就远远看他一眼，不打扰。”

“好孩子。”韩妈突然落下泪来：“你喜欢我们家商商对不对？他很优秀对不对？你说明明这么好的孩子，老天怎么不开眼呢！医生说他心存死志，这病太辛苦了！”

李佳佳笨拙地上前，拍着她的肩膀：“阿姨……会好的，韩商一定会好的！”

“你等着。”韩妈好不容易止住情绪，推门进屋：“我问下商商要不要见你。”

韩妈很快开门出来，表情有些复杂：“佳佳，你进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