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天再来。”

林啸天皮笑肉不笑道：

“可以。”

“不过我得提醒你，你母亲在哪里摆摊，你家在哪个位置，我都一清二楚，你最好不要犯蠢。”

古凡眼神冰冷地斜视他一眼，转身走了。

李狗蛋也愤愤不平地瞪了林啸天一眼，随后背着桌子，抱着椅子，使着一身牛劲，追着古凡去了。

……

古家。

古母在厨房做饭，一个人骂骂咧咧。

“臭小子，一天到晚不着家，老娘回来连口热饭都没有。”

“等你回来，看老娘不……”

“你需要我帮忙吗？”

古母的抱怨被打断了，她侧身一看，青云站在身后。

古母楞了一瞬，然后沉默不语，过了很久，她才终于怅惋地叹了口长气。

“不用。”

“明白。”

青云没多说什么，转身径直离开厨房。

“哎呦，菜糊了！”

古母手忙脚乱地灭掉火，看着黑黢黢的菜，她又叹了口气。

眼底的落寞由一丝丝变成一绺绺，最后灌满在眼眶，模糊了她的视线。

她失神地立在原地，眼眶突然湿润起来，嘴唇微微颤抖。

……

夜色降临，古凡回来了。

“臭小子，你还知道回来？”

“哥，快来吃饭！”

古凡满脸幸福地走上前，还没洗手，就拿了块煎饼啃着，随后他扫视一眼，问道：

“青云呢？你们没喊他一起吃饭？”

“青云大哥走了，他说给你留了东西，在你房间。”

古萱鼓着腮帮子回道。

“把饭咽下去再说话。”

古母瞪了她一眼，古萱不服气地撅了撅嘴。

“走啦？”

“没良心的白眼狼，一声不吭就走了。还留东西？不偷本大爷的东西就不错了！”

古凡之前给青云换衣服，看得清清楚楚，浑身上下，啥也没有。

古凡骂着，一屁股坐下，准备吃饭。

“把你的狗爪子洗干净再吃饭！”

“嘿嘿，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