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连札子都不懂,还见崔大人?这不拿我们几个寻开心吗?”
探出刘悯底细的一众军健们,登时来劲了!那大张的嘴里头,互相交错的二十八粒犬牙捉对厮杀,直咬得咯咯咯咯响个不停!
“你这挨千刀挨万刀杀不尽剐不绝的活鬼!是谁借你三尺盖胆毛敢来寻咱家的开心?看你满脸饿死纹一副断头鬼托生的模样,许是醒得太久活得生厌了是吧?”
“噌”一声!
利剑出鞘的清唳剑鸣!
骂得正在兴头上的那位军健,只觉眼前寒光一闪。
紧接着,他下意识的侧头一望。
啊!!!
凄厉的惨嚎声中,他的右臂不知什么时候被齐肩斩断,掉在了地上。
“住手,快住手!有话好说!!别动手!”突如其来的变化,让其他军健们始料不及。
刘悯理都没理他们。
那柄利剑在斩去一臂后,反向又是斩去其右臂,紧接着又把他两条腿卸了下来。
也就眨几下眼的功夫,刚还喋喋不休骂声不断的军健,只剩下了一坨肉。
“都愣着干什么?还不去把崔明冲给老子找来?”刘悯用滴血的剑锋指着那一众已经吓傻了的军健道。
“是,是!”
那十来个军健当下杀威棒也不要了,头也不昂着了,走路双脚也并得拢了。
“这人啊,就是得收拾!”
说罢,刘悯瞥了眼躺在血泊中还未死透兀自哀嚎的那个半截子,面色一凛便踏了过去。
相比于难缠的小鬼,崔明冲倒是很客气,很和蔼。
这一点,倒和电视中的角色如出一辙。
聪明过人的他,并未和刘悯发生直接冲突,而是把他请到了衙门内的花廊底下。
“下官崔明冲,不知壮士来此,所为何事呀?”
“我这人喜欢长话短说。很简单,我是为云霜来的。我要为她讨个公道!你说,你是不是对不起这个自小一起在渠州老家长大的表妹,是也不是?”
“这。”崔明冲的心理防线显然遭到了冲击。他一下子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更猜不透刘悯的真实目的。
“放心,我不是来威胁你要今科状元的!我也知道有几个人在游湖时,看到了你和云霜之间的事,并借此威胁你,是吗?嗯,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威胁你的有三个人,两个是今科仕子,阮文浩和向天问,一个是千鲤湖畔千鲤居酒家的店小二,周八斤,对吧?你不想因此徇私枉法,把策论的答案泄露,但又怕他们把事情说出去以致身败名裂,因此对他们深恶痛绝,且已起了杀心,并打算用千日醉对付他们,就像当初云霜一样,对吧?”
面对刘悯一连串的发问,崔明冲皆默不作声。可当他再度提到云霜的时候,崔明冲绷不住了!
“云霜不是我杀的!我没有杀云霜!我对她就像对亲妹妹一样,我当初进京赶考的盘缠,都是她积攒多年的嫁妆钱!我就算再不是人,我也不会杀云霜!”
“别激动!我没说云霜是你杀的。云霜是自己服千日醉后,跳千鲤湖自杀的。但话说回来,你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如果不是你高中状元后选择留在汴京和庞惜燕结婚,云霜又怎么会进京找你,最后又因心死而堕入风尘?”
听到这里,崔明冲再度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