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卓问李儒道:“军师,如何?”
李儒轻轻地拈了拈颔下的短须,说道:“主公,明日周慎所率北军就到,想来应该会比北宫伯玉大军先到一步。明日主公去见周慎,我们两军共同出击即可。”
董卓听得,皱眉问道:“军师以前不是说要保存实力吗?怎么又出击与北宫伯玉硬拼。”
李儒微笑道:“主公勿忧,昔日主公数平羌逆之威名想来羌人早知,而周慎乃是宿卫京师的北军将领,羌人未闻其名。我们两军共同出击,羌人探听之下亦会以周慎为主要攻击目标。到时候主公只需看着周慎大军,其军一退,我军自退即可,如此损失亦不大。”
董卓听得点了点头,说道:“军师所言有理,不过军师为何断言北宫伯玉必胜呢?”
李儒含笑道:“胜负如何,于主公说并不重要。胜,则我军与周慎一同出击,自有主公功劳。败,于主公虽然名声有损,然张温亦不敢擅撤主公之职,最多责骂几句,而主公将士损失不大,于主公而言亦无不可。然北宫伯玉胜可削弱北军,张温麾下虽称八万大军,然皆关东民兵,未经训练,对上羌人不一触即溃已经是天大的幸事了,天下间不是每个人都有皇甫义真这般本事的。”
董卓听得又问道:“那本将需如何劝说周慎出兵。”
李儒笑道:“主公且附耳。”然后就见到李儒凑到董卓耳边不知道说了些什么,董卓听得连连点头,最后更大笑道:“妙,妙啊。”
然后董卓脸容一肃,说道:“明日各部尽量不要与羌人接战,羌人若近,只需强弓硬弩对付即可。”
“诺。”
这时李儒又出现道:“张绣将军明日不可阵前冲锋,只需藏于阵中,若见大股羌人前来才可露脸一下。”
张绣奇怪地望了望李儒,又望了望董卓,李儒见到连董卓都投来奇怪的目光,便解释道:“张绣将军威名羌人早惧,若张将军明日阵前冲锋,羌人锐气即被削,恐周慎大军损失不大。而张将军只需藏于我军阵中,羌人若来张将军现身则羌人惊惧,我军可轻轻易胜之,如此即可减少将士损失。”
董卓听得击掌赞道:“文忧妙计,如此各部依计行事,心保存士卒即可,不可久战。”
“诺。”
……
众将退出之后,只有张绣和胡车儿留了下来,其实主要是张绣要留下,胡车儿以张绣为主,却是随着张绣行事。
董卓见张绣没有出去,便知道张绣有事,问道:“伯渊何事?”
张绣回道:“主公,伯渊初来,即有此高位,恐诸将不服。伯渊愿意从低做起,凭战功登此位。”
董卓想了想便知道张绣顾虑的是华雄,他也不想麾下两员得力大将不和,便哈哈一笑道:“伯渊好志气,既然如此本将就依伯渊所言,明日汝即位列华雄之后,日后再凭战功定升迁。”
“谢主公。”说完张绣领着胡车儿就要出帐外。
这时董卓却是叫住张绣道:“伯渊且去为汝部将选一匹良马,要选最好的。”
“是,谢主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