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绣回到家中并没有惊扰到邹氏,只是让管家张义取来一块绢布和笔墨,自己则在绢布上写画了起来,又向张义取了些金镒,问明长安最好的铁匠何在,之后就直奔铁匠铺。到得铁匠铺后却是拿着绢布与铁匠说了一阵,待得铁匠明了之后又放下些财物,才在铁匠惊异的目光中离去。
此时时辰已经不早,张绣直奔京兆尹府,此时京兆尹府已经变成了汉军的中枢,一众汉军将领基本到齐,也只有张绣由于要去铁匠铺一趟误了些许时辰才最后赶到。
张绣赶到之后却是坐在孙坚旁边,张绣却是见到孙坚的神色也不是太好,明显是昨晚喝多了,见到张绣坐下,孙坚却是低声笑道:“伯渊恐怕昨日亦不好过。”
张绣笑了笑,说道:“吾却是方才有事,去了长安城东的铁匠铺一趟。”
孙坚却是奇道:“吾观伯渊武器齐全,却是想不到伯渊欲打何器械。”
张绣诡异一笑,说道:“却是为部将打一趁手兵器,吾新得此部将恐文台兄手下无一是其对手。”
孙坚却是笑道:“莫不是伯渊师门中人,以伯渊如此精湛枪法,想来伯渊师门中人亦不弱,坚麾下部将不敌亦有可能。”
张绣却是笑道:“非也,只一胡人矣。”
孙坚想了想,说道:“恐流落中原的胡人无人有如此勇力。”
张绣说道:“文台兄可是不信?”
孙坚说道:“却是不信。”
“如此绣与文台兄打赌,文台兄麾下无人是吾新得部将之敌手。”
孙坚道:“赌何物?”
张绣想了想说道:“赌日后文台兄若有一女,当嫁与吾儿为妻。”
孙坚却是笑道:“伯渊尚未娶妻,何来子嗣,且吾三子刚诞,尚未有女,伯渊此赌未免过于玩笑。”
张绣心中暗道:“玄德兄,莫怪弟抢了你的老婆,确实是你跟孙妹年纪相差太大,我也想不起一辈之中有什么美女,为了让我儿子娶的老婆漂亮点,只得委屈你了。”这厮也没想自己的老婆怎么办就帮尚不知在哪来的儿子讨老婆了。表面上张绣却是说道:“若是文台兄无女,吾无儿,此赌则定为三十年后文台兄请弟酒菜一席,如何?”
孙坚笑道:“好,不过伯渊此赌必胜乎?”
张绣说道:“若弟输了,就赔文台兄一个女儿吧。”
孙坚为之气结,指着张绣说道:“你……”
正在这时,张温已经来到坐在主位上,孙坚只得收回指着张绣的手指,张绣却是声对孙坚说道:“绣就当文台兄应下了。”
孙坚遇到这般无赖的人,只得苦笑了一下。这时张温好像也见到张绣和孙坚两人的动作,清咳了一声。张绣和孙坚两人立刻正襟危坐,目不斜视。
张温点了点头,说道:“今羌人猖獗,仲颖已经率军守在园陵,而我大军又在长安,此两地可谓固若金汤。然羌人仍在雍州各地抢掠,诸位有何良策。”
与董卓对坐的荡寇将军周慎说道:“大人,末将认为调我军精锐与羌人一战,以我军实力定然一战胜之。”
此言一出张绣却是撇了撇嘴,心里不以为然,暗道:“果然是无名之辈,出谋都是如此肤浅。”
此言一出诸将均议论纷纷,不过大部分将领看向周慎的目光都有些不屑。
而此时董卓却是说道:“末将认为荡寇将军所言有理,末将早前已探得羌人叛军欲攻园陵,以泄我军士气,故此末将认为应调集大军以羌人决战,一战将羌人赶出三辅,而后我军乘胜追击,歼灭羌逆。”
此言一出,张绣却是有些奇怪地望着董卓,见这胖子一面正气凛然的样子,若不是知道董卓日后的所为和他的野心,恐怕亦会以为他是汉朝的一名大忠臣吧,果然是人不可以貌相。
董卓乃是沙场宿将,他说的话就代表军中关西将士的意思,再加上宿卫京师代表外戚的北军统领荡寇将军周慎,军中两派都支持大军与羌人决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