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呢？”

摩洛丝把自己那杯红酒推给了皓蝶。

皓蝶接过酒杯后又沉默了。

“算了，没意思，空酒杯给我，我回去了。”

摩洛丝从皓蝶手里接过空酒杯。

“等等。”

皓蝶再次把摩洛丝那杯酒一饮而尽，而后递给摩洛丝。

“不是不喜欢吗？”

“放着碍眼。”

“那我走啦。”

皓蝶没了后续，只是默默看着远处灯火阑珊的城镇。

“无趣的家伙，你自己自生自灭吧。”

时间一点点过去，月亮偶尔从云间撒下几缕月光，但不久便又被屏蔽。

远处的灯光也一点点熄灭。

皓蝶眼里的光再次消失。

“眼泪……吗？我为什么？明明……我厌倦了……”

“小蝴蝶，好久没见，身体还好吗？”

皓蝶抬起头，眼前一个银发女子倒挂在眼前，用她那殷红的眼睛与皓蝶对视。

“还喝酒了？谁干的？说出来，我不介意多一个目标。”

“菲可……你是怎么活下来的？”

菲可翻身落在阳台上，手指掠过耳旁的银发。

“我就是我，随性而活。”

“是吗？至少我做不到你那样吧……自从你走了，你就带走了我生存的可能。”

“安啦，我还在。而且你说的不对，我只是让你变成你自己。”

菲可拍拍皓蝶的肩。

皓蝶嫌恶地瞥了一眼菲可，然后目光又移回到远处的黑暗。

“唉。”

“叹什么气，大不了你哼点小曲或者学一门乐器？我记得你可是很喜欢音乐的。”

“我自己也烦，我自己也讨厌。”

“好啦，你啊，就是太克制自己了。你不发泄下，迟早得坏掉。走了，我还有任务。”

菲可说着进到了宴会厅里，独留皓蝶一人在阳台上吹着冷风。

“无月夜……月无影影归何方，心离身身流他乡……无归处……”

皓蝶念叨着，翻身坐在阳台护栏上，盯着地面，十几米高，比起跨海大桥那会，差别除了高度还有那不同的……“地面”。

“姐妹你别跳！”

还在皓蝶愣神时，突然被人从后抱住。

而由于那人一时冲动，没把握好力度，两人摔倒在阳台上。

“姐妹，你别想不开啊！”

那人撑起身，手揉了揉被摔疼的地方，而后立马拉住皓蝶的手。

“样貌平平，衣着便宜，应该是哪家随行仆人。”

皓蝶打量着少女，同时试图起身，但由于一只手被拉着，她压根就站不起来。

“姐妹你别这样，别想不开……”

少女站起身来，拉着皓蝶的手一直进到室内。

“不，我在吹风醒酒而已。”

这时女子才注意到皓蝶的样子。

“你这白眼睛……”

皓蝶微微皱眉，刚才一直被女子拉着走，自己根本抽不出手。

“好好看！”

皓蝶无视女子的夸赞，神情归于平淡，沉默不语。

“还有你这么好看为什么会想死啊？你知道吗？我爷爷说拨云见雾后是万丈光芒，姐妹你想开点。”

“谢谢……可以松手了吗？”